“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金发男人手中拎着一个巨大的保温袋,看向屋内的眼神之中满是迷茫,甚至还掺杂些许尴尬之色。
屋内,蓝色眼眸的警察先生靠在柔软的沙发之中,将头颅枕在某个资本家的腿上,垫着抱枕但闭着眼睛,额头上还贴着一只手。
降谷零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内的场景,莫名感觉自己这种时候好像扯不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和情绪来应对这种尴尬纠结的场景。
察觉到动静,诸伏景光眼皮掀开一条缝,缓慢起身招招手,“来坐。”
他回头看了一眼给自己当枕头的唐木清,赫然发现对方同样闭着眼睛,但是眉头紧锁似乎做了噩梦或者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诸伏景光瞥了一眼被降谷零随手关上的门,拍拍唐木清,“怎么了?不舒服?”
“头痛……”唐木清嘟囔一声,抬眸看着依旧站在门口不肯挪动脚步的降谷零,“怎么了?”
降谷零:……
还有脸问?
“午餐。”
降谷零冷冷的说了一句,将食物放在桌上,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我不仅瞎了,我还感觉我聋了。”
他刚刚看到的倒是不重要,已经习惯了,但是他听到了什么?
什么叫做找一个女装的黑麦来接他下班?
女装?
黑麦?
接下班?
“要我为你预约一个身体检查吗?”唐木清想了想,很是认真的开口询问,“你们这种职业……身上留下的伤应该很多,不好好调理会留下病根的。”
卧底和犯罪分子,平时受了伤还敢去医院?
什么街边的小诊所啊,设备简陋的医疗室啊,随便处理一下就好,死不了就算走运,想要联系联络人帮自己找个医生都得劳心劳力避开组织,多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