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内灯光昏暗,盛满食物的砂锅在小小的熏炉上保温,角落之中燃着适合寺院氛围的檀香。
二十多岁已经不算青年的男人抬眸看着自己,睫毛没有一点弧度但显得乌黑浓密,微微一颤,眼睫下就滚出一滴泪滴在手背上。
浅棕色的眼眸直直地望过来,常年带笑的脸上笑意浅淡,因为落泪眼下带着一点点细微的红色,清亮的白眼球都泛起一阵血丝。
琴酒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被唐木清握着手掌一时失语,“你可真是……不演戏可惜了。”
说哭就哭,这有三十秒吗?
真是……
“啊啊……那可不行……”唐木清勾唇笑笑,伸出手捧着脸颊,指腹擦掉眼下的泪水,晃着酒瓶看着琴酒,“可不是谁都有幸能够看到我哭的。”
霸总有点演技很意外吗?
明明最会演戏的就是资本家了……
唐木清点上一支烟,将面前的碗筷往琴酒面前推了推,“吃点儿吧,急急忙忙赶过来应该也顾不上吃饭。”
琴酒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屋内,“有别的房间吗?”
“没有。”唐木清果断回复,朝着一旁的衣柜扬扬下巴,“倒是还有一床被褥,等会儿给你铺上。”
还要别的房间?
这是多不相信他?
“呵。”琴酒冷笑一声,解开衬衫两颗扣子,慢条斯理的吃饭,没有半点儿行动过程之中的匆忙和谨慎。
唐木清咬着烟看着琴酒吃饭,思索半晌后才开口询问,“最近有什么交易行动吗?”
比如那种去坐个过山车敲个黑棍的那种。
“没有。”琴酒应了一声,脑海之中快速过了一遍自己的行程安排,“不缺资金不缺武器,你是想动一动?”
“不想,随便问问。”唐木清起身将敞开的推拉门关上,又将夜灯打开,“感觉我给的钱太多,你最近很闲的样子……”
这个时间,平时的琴酒可能正在打钱。
“算是。”琴酒应了一声,快速将食物清空后塞进垃圾袋丢出房间之外,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不过没有人会嫌弃钱多,你没事的话倒是可以和我跑一跑,也不是不能安排两个任务带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