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出现了,甄鸿儒不思去堵决口,却一门心思讨避罪责,花了若干公款去进讨说情,可让吴昊天跟着上京,讨个说法。
可难坏了郝望爵,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前期可得到他们好处了,说谁都不对,现在左右为难了。
但王命难违,不管谁对谁错,先得要有皇帝的样子,不可丢了架子,这是权力至上的关键所在。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我这个钦差大臣都是那个现官不如现管,官到地头小啊。
再说这个大儒在谈天说地上,可有一肚子文水,口若悬河,可在治水上搜索枯肠,黔驴技穷,江郎才尽。
有道是清谈误国,但其情景,一分为二看待,亦难以运河总督府之所能,此乃系统工程,必得倾国之力,倾巢出动,合力共为,众志成城。
地方政务偏失,吴昊天等地方政客,以求自保,居之城墙高阁,将衣食父母放之水深火热中,皆归咎于运河总督之失责,推诿扯皮,最终置百姓于不顾,把百姓的死活当作儿戏。
不能为百姓解忧,要这个官吏干什么?要这个皇帝干什么?天下无贼亦无君。
郝望爵见此行为,本应官不打送礼的,但要树威,听命于俺,就必须来一个杀威棒,打断他的狗腿,才能听话。
即不是迎接送礼队伍,而是主动回红船避而不见,任尔敲锣打鼓,叩头跪拜,也漠然置之,充耳不闻。那种置若罔闻的心态又在他传令中,命吴昊天与甄鸿儒来船接旨。
圣旨如皇帝御驾亲临,谁敢怠慢,不是儿戏,必须面北三拜九叩首,三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传令官即召一干人等。吴昊天和甄鸿儒听命候旨,即以第一时间到达红船。而甄鸿儒就近来的快,一直在船头等候,不知是祸是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打着冷颤,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这个马勒力怎么也不照面?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来有异心了,不再告俺的黑状,背后打俺的冷枪,那俺就眼瞎看错人了,枉费多年栽培,心血全都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