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仙云缭绕，珍禽异兽鸣叫不时回荡山间。在那山峰的高处，山林间清晰可见一片片连绵的飞檐斗拱，建筑依山而建，顺着山势高低错落地向山顶延伸，直至山峰的最高处，那里有座高耸在云间的巨大殿宇赫然屹立。

“师祖，弟子阵道小成，遍观天下阵法，皆有不足之处：或长于攻伐或长于防守。既然我宗门以阵法见长，敢问师祖，天下间可有完美的阵法？”

宽阔无比的大殿正中端坐着一名白须白发仙风道骨的老者，与老者对面而坐的则是一名青衣少年，此刻青衣少年正向前者请教修行上的问题。

“完美？！天道尚且有缺，呵呵，你说何为完美？”老者慈目笑而不答。

“若说完美，还得属合道境强者的意境，攻防一体。意境乃合道境强者意念所化，自成天地，自有法则，发动之人在自己的意境中可谓神明，自是攻防兼备。”

说到此处，青衣少年脸上的疑惑愈深，“可是……师祖，意境是要到合道境才能领悟的法则之力，合道境强者天下间也就一手之数，更何况那实属神通，哪是阵法可以相媲美的！”

“傻小子，不要把攻防之道想得如此狭隘。非一即二只能蒙蔽了你的心智，宇宙大道本就包罗万象，无穷无尽，修行一道也要讲究灵活变通。攻防之道并不都是以无坚不摧为攻，万法不破为防。想想看，有什么阵法与合道境强者的意境相像？”

听了师祖的点拨，青衣少年凝神思考良久，却终不得法。

老者微微一笑，抬起了一只手指，只见指尖光芒一闪，一团白雾便笼罩了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神情立刻呆滞起来，几息时间后，老者再次指尖轻点，白雾散去，少年呆滞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师、师祖，您、您这是用的何种神通？这——也太........”青衣少年欲言又止，没敢继续说下去。

“太下流，太龌龊了是吧？哈哈哈……”

老者看到少年面红耳赤，形容萎靡的样子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我方才施展的阵法是黄阶阵法，最多勉强算是玄阶，如何？你一个金丹圆满修士可抵抗的了？？”

“以师祖修为所施展阵法，就算不入品也会威力无穷，弟子怎么可能抵抗的了呢。只是师祖实在是......”

少年还是满脸困窘，额头上隐有汗珠渗出。

“非也，非也。”老者捋着胡子缓慢起身，又呵呵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