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胜！”

在一次次高呼声中，秦人占据了衡山国的各个城池。

秦国持续不断的救济，大量物资涌入，让不久前还对秦王、秦国忧惧、厌憎的衡山人，正在飞速改变立场，成为秦国的拥护者。

对于底层民众而言，谁当贵族都一样，全都不是好东西。

谁给的好处大，他们当然拥护谁。

以庄周的混元圣人目光看去。

这片土地上，衡山国主的气运、国势迅速衰败，取而代之的，是这些流失气运、国势涌入秦国，成为护持秦国君臣的人道力量。

庄周不明白，为什么师尊会关注这种“小场面”。

衡山之战赢得很漂亮，把北荒人、妖族战场罗阔进来，这场战争依旧不算大。

于庄周而言，就是后天生灵贪欲恶念交织而成的愚蠢，形成的战争。

“你似乎有一点心结？”

玄玑有些惊奇，一向咸鱼的庄周，连道果都不在乎，现在居然有一丝丝心结？

“谁这么有本事？”

庄周苦笑着把分身的经历讲一遍。

留清白在人间的死了，一心治国明君亡了，一群狗簇拥着一只猪上位。

善良的人被野蛮人屠杀，正直的却被恶毒迫害，诸子的道被扭曲成腐朽贪鄙污秽。

看多了堕落，自身都不免动摇，怀疑这个世界的未来是否还有光。

玄玑目光微凝，认真看着庄周。

“不是他们让你动了恶念，而是你看了太多虚幻，见到人间太多悲剧，以至于心气难安。”

“是，但我还是怀疑这个人间是否值得。”

庄周平静道。

观无数人界变幻，让他道行大进，可看多了黑暗，不免染上一丝黑暗。

“人间，自然有很多不值得，奸邪妄恶众多，否则要我们存在干嘛？”

玄玑笑得很平淡，见过更坏的，就会发现现在洪荒已经好上无数倍。

“但也有值得的美好，不如斩出分神杂念，下界去，谈一场恋爱，娶一个老婆，亲身感会人间的值得与不值得！”

“是！”

庄周走了。

他要亲身体会人间好与坏。

玄玑继续看着北荒局势发展变化，心里却在想着庄周看到那个虚幻世界。

不过这也可能是命运魔神设下的一个局，等着他跳进去。

在现在洪荒天地内，除非是命运魔神亲自出来，否则有昆仑山、不周山护持法，他和赤霄就是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