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鳌拜、图尔格、巩阿岱一起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罗洛浑继续道:“我一直有一种预感,昨日狗皇帝埋伏咱们以后,就一直在想方设法消耗咱们。”
“昨日咱们让汉军攻城,城头箭如雨下。狗皇帝守住吊桥,悬首阿巴泰,押出礼亲王和索尼,就是想激怒咱们。”
“然后,咱们也中计了,连夜填护城河。等咱填好了,力气也用尽了。狗皇帝直接放吊桥,让咱们过河。”
“今日一战,狗皇帝自始至终都控制着战争烈度,让咱们光看到希望,但又让咱们永远攻不上去。”
“咱们没有火药炸城墙,他就高枕无忧地驱使遵化百姓守城,而他自己呢,早集结好精锐骑兵,就等咱们全部精力耗尽之时,策马杀出,杀咱们一个措手不及,杀咱们一个人仰马翻。”
“这仗,如果再这么打下去,正黄旗、镶黄旗、正红旗、镶红旗,或许就永远都不存在了。”
.......
“啊.......”鳌拜、图尔格、巩阿岱又惊得目瞪口呆。
“贝勒爷,你这是危言耸听!”鳌拜依然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罗洛浑冷冷一笑,继续道:“如果真那样,那么,咱大清,就再也没有人能抗衡多尔衮。”
“到时候啊,他多尔衮想称帝,再也无人敢拦。”
“那么,咱们就是大清的罪人,就对不起福临皇帝。咱们死了,也无颜见九泉之下的皇太极,更无颜见太祖努尔哈赤。”
罗洛浑一连串的惊世之语,说清大清的政局和利害关系,终于把发了疯的鳌拜震醒。
说白了,保护大清皇帝,才是他们的底线。
攻下蓟州,死光了皇帝的两黄旗,让大清皇帝失势,那才是得不偿失!
“鳌拜、图尔格、巩阿岱,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这座红色的戴京门,就是咱们旗人的地狱之门。”
“搭在城头的那三十把血梯,根本就不是咱们的胜利之梯,而是咱们旗人的死亡之梯。”
罗洛浑继续抬头,感慨。
“啊.......”鳌拜、图尔格、巩阿岱完全被惊吓住。
鳌拜终于醒悟了,眼前这个年轻的、他一向瞧不起的、年轻的镶红旗旗主,果然有着过人的眼光。
“贝勒爷,那……那咱们该怎么办?”
“撤回龙井关。”罗洛浑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撤......”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