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眼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准备拿着丝绸去找王守诚,让他鉴赏鉴赏。
王守诚是出了名的贪官,鉴赏丝绸的眼光,不比礼部官员弱。
“对了,剩下的丝绸也包起来,当作演武比赛的奖品,谁带队获胜,就可以得到白鹿乡第一批蓝靛丝绸做奖励。”
沈浩此话一出,在场民兵无不亢奋。
都想勇夺比赛前三甲!
近期丁武要筹备演武比赛,沈浩就让陆宝先顶替保镖的职位。
叫来陆宝让他抱着丝绸,随他去一趟县衙门。
……
正午时分,县衙内,王守诚心不在焉的吃着糕点。
原本香糯的米糕,此刻吃进嘴里也没什么滋味。
倒是把一旁的丫鬟馋的不行。
现在饥荒越发严重,除了白鹿乡外,就连县令府上的丫鬟都有些吃不饱了。
原本县令府上,还给供应两餐,现在只有晚上一餐。
丫鬟下人想要吃饱饭,就要额外花银子去外面吃。
只能说,越是饥荒到来,粮食就越金贵。
王守诚放下手里的米糕,这时候气喘吁吁的王捕头终于回来了。
王守诚急忙起身问道:“怎么样?本官老丈人那边怎么说?是否愿意派兵过来?”
王捕头赶忙跪地说道:“县老爷,总督大人不肯借兵给你,说是燕州灾情告急,恐防民有变,他是两江总督,和燕州总督不合,贸然派兵驻守,恐引朝臣猜忌,按上谋反的罪名。”
此话一出,王守诚顿感天旋地转,跌坐回椅子上。
“这回麻烦大了……”
王守诚脸色铁青:“老丈人上次借的兵马,也全都调走了,燕州已经有好几个县城沦陷了,这些刁民造反,每进一城就屠戮当地百姓,更是抢夺富户钱财,这可如何是好?”
王捕头赶忙说道:“县老爷莫急,沈少爷不是答应会保护正阳县吗?白鹿乡仅是民兵就有两千余人,算上其余男丁,能凑齐五千左右的兵力,足以抵挡贼匪攻入。”
“话是这么说,但是沈少爷最近闭门不出,我多次派人去请,他都没有露面,恐怕他早已离开正阳县。”
“啊?县老爷何出此言?”
“哎,沈少爷背景神秘,家族与军部有关,恐怕是其家人,怕他留在燕州有危险,就把他叫回上京去了,你要知道他这样的少爷,本就是到此地玩乐,说走就走,但他一走恐怕白鹿乡那些人不会听本官的号令。”
王守诚都要急死了,几天没见到沈浩,就跟丢了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