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最后,已经语气不善起来了,杀意几乎要具象化了。
苟课税听到对方提到‘苟善舒’时,心脏震动了一下,瞬间屏住了呼吸。
他眼底已经升起了杀意,他挡在床榻前,“叛徒?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是趁手的工具,失去了价值,就要被清剿,顺便扣上叛徒的帽子?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在这营帐内,想必,谢主簿比在下,更符合狗的定义!谢主簿,你可真是一条足够愚蠢又凶猛的恶犬!在下倒是想看看,谢主簿,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谢主簿阴冷地盯着他,已经准备拔刀了。
如果杀意能杀人,苟课税,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这时,床榻上的人,挣扎着坐了起来,扯了扯苟课税的袖子。
苟课税瞬间收敛其全身的戾气,低头看向床榻上的人,又不时地关注谢主簿的动态,十分警惕。
“你让开些。”床榻上的人,扯着苟课税的衣袖,让他退到一边。
苟课税这么久了,才听到对方说出了醒来之后第一句话,他内心像是被一块巨石堵着,难以呼吸,但是,他还是退到了一旁。
床榻上的人,看向谢主簿,露出了宽和的笑容,“谢郎君,好久不见,恍如昨日,没想到,我醒来之后,第一个遇见的故人,会是你。”
谢主簿冷漠地盯着他,他内心已经给对方贴了狡诈叛徒的标签,对于叛徒,他只会砍下对方的头颅,不会给对方狡辩的机会。
但是,现在,这里,不适合他清剿叛徒。
只要等他们离开这里……谢主簿已经为对方量身定做了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