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定洲对县录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冯录事,你来云县任职录事多久了?”
县录事冯柯星看到对方这个笑容,心里咯噔一下,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了,他维持住自己憨厚的笑容,“回黄县令的话,卑职已经在云县任职一个月零七天了,就比黄县令您早上任七天,唉,说来惭愧,卑职与黄县令也算同一届举子,可惜在春闱被刷下来了,连殿试都没进去,卑职本想去参加武举,但是,到了训练场,看到一个考生竟然徒手劈开一块巨石,卑职吓得当场弃考了,最后靠着家族运作,才到云县任职,卑职想想就心酸。”
他说到这里,竟然嘤嘤嘤地哭起来了,双手掩面。
黄定洲,“……”
这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他表示很怀疑,黄定洲心细地发现,这县录事掩面而哭的样子,和画师的几乎一模一样,看样子,模仿得很到位。
黄定洲扯下对方掩面的双手,却没想到对方真的泪流满面,双眼通红。
黄定洲,“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做什么,收声了。”
黄定洲转身就走,继续前往客厢房。
县录事冯柯星见此,拍了拍胸脯,跟上对方的脚步。
黄定洲进入客厢房内,发现那位少女虽然清醒了,但是伤势过重,还没办法移动。
客栈少女一看到黄定洲,平静的面容瞬间狰狞起来,充满愤怒,“是你!!!那个崽种在哪!老娘要杀了他!狗东西!赊账就算了,还敢对老娘动手!!”
“你和刘原是什么关系?”
“刘原是谁?”
“用匕首刺杀你的那个中年男子。”
“原来那个崽种叫刘原!什么关系?!他来住客栈,我只不过负责送餐,收钱,还能有什么关系!我看在他是熟客的份上,还帮忙说服掌柜的通融,让他赊账住店,可恶!还有你,老娘就给你送一壶茶水,一个铜板一壶的茶水!你特么还好意思让老娘给你斟茶?你搞搞清楚,你去的是客栈!只是一个兼着茶楼客栈!不是花街柳巷!老娘是那种随随便便招手就给人斟茶的货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