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任惊喜。能射穿三存木板,岂不是重甲也能破?
王家禄则问道:“装药多少?”
周器回答:“照尤总镇所制定,斑鸠铳固定用火药一两三钱,铅子一两五钱。但因为是试铳,为了检验质量,用药增加了一倍,为二两六钱,铅弹不变。击发时,声大如雷。”
----何汝宾着的《兵录》记载,斑鸠铳身长4尺,带有支架,铅弹从一两二钱到一两六钱,火药重量为弹重的2/3,今日斑鸠铳正是如此。
王家禄点头,见周运回答不急不缓,面对他和都任老大人,也始终平静如水,不卑不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说此人倒是一个干才,又想周运是尤少总镇看重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这时,脚步声响,火器营营官翟去病带着申庆功急火火的来了,翟去病先在门外大声禀报,随后两人进入,向两位大人和尤振武行礼,见到尤振武手中的斑鸠铳之后,翟去病满脸惊喜,不待尤振武说,他就抢上来,从尤振武手中接过斑鸠铳,摸了又摸,瞄了又瞄,口中赞道:“好大铳,好大铳!竟然这般精致,比我想象的漂亮多了,呵呵,就是不知道威力有没有我想的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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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翟去病猴急的样子,都任老大人喝和王家禄都笑了,经过这么长时间,他们对翟去病已经有很多了解,虽然两个表兄弟的性子完全不同,尤振武少年老成,十分稳重,翟去病还是纯真少年,有些不羁,但同样的是,两人身上都有将门世家的传承,秉性忠义,翟去病向表哥学习,带兵自有一套,甚至在都任看来,翟去病在尤振武的带领下,说不定会名如历史,像汉代的霍去病一样,立下震烁古今的军武功劳。
此时见翟去病欢喜火器的样子,都任满脸欢喜的笑道:“翟把总,你想象的斑鸠铳是多大威力呢?”
翟去病抱着斑鸠铳,向他躬身:“回方伯大人,一百步破三层重甲,晚辈以为能做到这一点,方能称的上大铳的名字。”
都任又笑了:“这要求可不低啊,尤总镇,能做到吗?”
“试一试便知。”尤振武向两个大人清命,得到允许后,对周运道:“试铳吧。去取叉棍和弹药。”
“是。”周运取来一个带铁叉的棍子和几发提前制作的纸包弹。
尤振武却不给翟去病,而是看向申庆功:“申庆功,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走进了看,看此大铳,和你想象中的是否一样?”
申庆功只是一个小小的旗长,在几位大人的面前,根本没有他说话的资格,因此一直静静的站在门边,此时见尤振武命令,才抱拳答应:“遵令。
他上前一步,翟去病依依不舍的将手中斑鸠铳交给他,说道:“拿稳了。这可是重的很。”
“谢把总。”申庆功双手接过,他双臂也微微沉了下来,但比起众人却是好多了。
接着,他双手端起,摸铳身,试瞄,又试扳机,眼中透出欣喜。
周运将铁叉的棍子和纸包弹交给申庆功,说道:“申旗长,此铳甚重,当用叉棍瞄准。”
---斑鸠铳属于重型火铳,全铳重达二十五斤,如果只靠双手端瞄,臂力再好的人也是承受不住,因此非是使用叉棍,将斑鸠铳架到叉棍上,瞄准射击。
申庆功接到手上,仔细扫了两眼,见叉棍高四尺多,上方叉子可以架住铳管,正好适合一般男子支枪瞄准。
纸包弹是标准的斑鸠铳用量,火药一两三钱,铅子一两五钱。
申庆功左手拿了叉棍和纸包弹,将斑鸠铳扛在右肩膀,遂到后院试铳。
一块厚达三寸,长宽各有六尺的大木板子被立在院中一百步。
申庆功竖起斑鸠铳,开始装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