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这些献祭的鲜血不过是障眼法,但代价却是那么多人再也无法挽回的生命,数以万计的生命在他面前流逝,而自己只能够无力地站在一边,为了保护住剩下没有被寄生的人而拼命逃窜。
生命的沉重,将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如果那时,他的暗伤已经全部恢复了的话,是不是就能够拯救这些人?
“别怪我没做提醒,你硬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的话,可是很快就会撑不住的。”
星焱淡漠地瞥了眼芙拉,见他没有任何动静,也就只能够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处理着自己的文件。
算算时间,下楼买午饭的德丽莎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最后这堆文件批完了就开饭吧。
想着想着,病房的门把手转动,除了德丽莎以外,还有一个比他高出半个身子的贝拉站在她的身后,手里还提着蛋糕等甜食慰问品。
“你好慢啊德丽莎,又被别人当成小孩子给插队了?”
德丽莎把三人份的午饭放在床头柜上,又坐在星焱的病床边,看了眼他还没有处理完的文件,一言不合就把终端给关了。
星焱想拦也拦不住。
“不许说我是小孩子!还有,我才不会让别人插队呢!”
的确,哪怕不动用犹大,德丽莎的拳头都不是那些普通人能够扛住的,想要插队的话还得先试试她的浓缩小拳头。
“是是是,我肯定相信你啊。”
星焱宠溺地抚摸着德丽莎的小脑袋,这才是奋斗的意义所在啊,无论遇到怎样的麻烦,在家里总会有人会给予他温暖,互相扶持着一起前行。
要不,之后找个时间点把婚礼办了吧,不管怎样,形式还是要走一遍的。
至于星焱还在想着婚礼的筹划时,另一边的氛围可截然不同,显得无比沉重和压抑。
“芙拉……你还好吗?”
“……”芙拉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脑袋都裹在被子里,目光呆滞地盯着床头柜。
如今在医院里已经度过了三天,这三天芙拉都没怎么休息好,每每一合上眼,他的眼前总会浮现出那满地干尸的一幕,人们的求救声仿佛还回响在他的耳边,一刻不停地干扰着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