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南看我灰着脸下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又悲天悯人了吧?哪个案件后面没有伤心事儿,要是都同情得哭死!”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说话间,我鼻子一酸。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如果像他说的,孩子应该没在他手上!”午南抿着嘴唇道。
我叹了口气,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怕他命不久矣!这个柳及第原来是个痴情种!”
午南转头看了看我,道:“别那么感性,他说的我还得查实,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然后“呼”一下将车开走了。
“你说师哥这个性格也是,有事儿就愿意自己扛着,柳盼兮还嫌他冷淡了自己,怀疑他出轨,他是在忙活自己的病,你说得了这么要命的病,能不发呆吗?可真是!这老婆让她当的,啥也不是!”我气恼地踢了一下脚。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当然向着梁云欢,可是他自己不说,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柳盼兮上哪知道他有病去?”午南爽朗一笑,道。
“反正我就是觉得她对师哥不好,明明知道了柳及第不是亲哥,还暗生情愫,嫁给师哥干啥?祸害人!”我还在埋怨。
“也许是婚后才知道的呢?男女感情这种事儿,说容易容易,说难也难,她应该是和柳及第僵到那里了,谁也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嗨!他们就缺个爱捅窗户纸的人,比如像我姐这样有手段的……”午南哈哈笑起来,我立刻给了他一杵子。
回到家时,一切寂静萧索,我不知道师哥会不会来,来了怎么办?我转动了一下手链,叹了口气。
谁知不一会儿,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晃着纤细的腰肢,踩着恨天高走了进来,一进院子就妖妖叨叨喊:“哎呀妈呀,到村口,我找不到路了,看那停着辆车,里面坐俩人,敲窗户问,番番大夫住哪儿啊?他们居然不理我,啥玩意啊呢?”然后拨弄了一下金色大波浪的头发。
我哈哈大笑起来,冲出去,挽住他,道:“他们怎么不理你呢?是不是看你太性感,晃眼睛,说不出话来呢?”
“可能吧,反正就是傻乎乎的不说话,跟没看见我一样。
你前几天给我开的那剂清心泄火的药,老好使了,我现在一点心火也没了,再给我开点呗……”他戏谑地看着我,阴阳怪气地说。
“行啊,你叫啥名来着?我怎么忘了呢?”我促狭地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