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靠近我时,我毫无违和感,那就证明你已经是我弟弟了,跟亲弟弟一样。”
“拉倒吧,我稀罕当你弟弟!”他拽过日记,仔细地看起来。
正这时,一个男士拎着个编织袋子,进了屋,把东西放在了门边。
“李乡医?你怎么来了?”我赶紧起身,热情招呼。
“过年了,来看看老师,农村也没啥,给你拿来两个小笨鸡。”
我连声道谢,却看他满面愁容,不住的唉声叹气,问道:“怎么了?遇到事了?”
“开春收了点苞米,大约三十万,卖给何老大了,一年了,也不给钱,村民又都管跟我讨债,我怕年是过不去了。”
“何老大为什么不给你钱?”我诧异地问。
“耍臭无赖呗,知道我也没招对付他,找警察人家也不管。”
“警察确实不管这事儿。何老大?何二?”我突然想起来那个七窍流血的人。
“我给你找个人,看看能不能帮忙。”说话间电话就拨通了。
邸一封在那头问:“番番啊?啥事?”
我大体跟他说了一下情况。
他道:“知道了,你们往何老大家去,我这边也动身,咱们在他家汇合。”
“李乡医你咋来的?”我放下手机,转头问。
“坐客车。”
我敲了一下桌子,问石盏:“开车来了吧?”
他点点头。
……
何老大家虽在乡下,但是离县里很近,平房十多间,院子里还有两排大仓库。
很快邸一封就到了,冒土扬尘,身后跟着十多辆大卡车。
这是整多少小弟来啊?阵仗也太大了吧?
正纳闷间,何老大迎了出来,不停地和邸一封搂搂抱抱,亲近异常。
“邸哥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得了,中午在这吃,我安排!”
“别那么客气,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了,哈哈,但是我小兄弟有点事儿找我,我还不能不给办,苞米卖给你了?”李乡医跟在他身后,不停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