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安神医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此时张七在张九的扶持下已经将桌上的饭菜扫了个精光,这气力显然又恢复了几分。
一见安神医旁边那人,张七赶紧就要单膝跪下。
李定国!
李定国笑着将他扶起来,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笑道:“孤若是知晓你是张定国的遗腹子,早就将你弄到王府了,可惜这张老实竟然一直隐瞒到现在,着实可恶!”
“张定国?”
张七满脸疑惑,再看时张老实并不在这里,连张德顺也不在,不过大定营总兵窦名望却在,他心里不禁有些不安。
李定国也是长叹一声。
“老七,我军虽然获胜了,但损失也不小,特别是初伏的左营更是损失惨重,五百精锐如今只剩下三百人了,张德顺力战殉国,张老实也受了重伤,不过你放心,有安神医在,应该问题不大”
“怎么会这样?”
张七脱口而出。
心里还想着,“难道又是一个惨胜?那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定国也是眉头一紧,正想说点什么,一旁的安神医说道:“殿下,老七大病初愈,还是让老朽为他把把脉”
安神医查看之后先是先是眉头紧皱,接着又面露喜色,弄得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半晌,安神医笑道:“老七背部受了重击,万幸没有伤到骨头,但铁鞭的劲道却透到了五脏六腑,原本是要调养几个月才能痊愈的,没想到你小子福大命大,你这脉象看似微弱,但与之前又大不同”
李定国还是一脸疑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安神医说道:“按照医理,每个人的脉象虽然大致相同,但细究之下又有不同,轻重缓急、力道都不同,老七是大定营的勇士,以前自然也是强劲有力,但这样的脉象老朽见得多了”
“我大西.....,晋王所辖军士就有不少健儿是如此,但无论如何,脉象如同一口井,一般来说其所容之水都是有限的,想要扩大水量,就必须重新寻找水源更好的地方挖掘新井”
李定国这次似乎懂了一些,“你的意思是老七的脉象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安神医点点头,“确实如此,老朽也有些奇怪,难道是因为经过了那一重击之后虽然一时让其五脏六腑有所损伤,但调理得当后却又有精进?”
张七却在想着:“他们是怎么知道我是受了背上重击的?当时大战正酣,左营选锋人少,不可能还有人空闲出来专门记录战绩,这么说高得杰那厮被俘了?否则这一切都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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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卢桂生,这心里又是一紧。
“自己擅杀了卢桂生,事后晋王清点战场必定会发现他,自己从他身上得来的包裹还放在远处,如果那里面并无什么通敌的证据,自己岂不是......”
“还有,自己在昏迷前穿的是鞑子的衣甲,难道他们就不怀疑?”
看到张七脸色变了好几变,李定国笑道:“孤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一开始你也是被当做鞑子差一点被击杀,幸亏那张老实一直放心不下,带着左营夜不收漫山遍野寻你,从孤的卫队手里将你救了回来”
“说起来着实好险,前后就差一炷香的功夫,若是没有张老实,你就被当成鞑子割了头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