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着粮车一道而来的还有张叔夜的一封亲笔书信。
范离坐在县衙内,看着张叔夜的亲笔信,只感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书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逼潍州知州阎皋,移交盐、铁税权!”
就是这么几个字,与范离的想法不谋而合。
造纸、制蜡,这些都是好生意,但也只能算做是一桩生意。
如果范离只想当个富家翁,有此两样,足可逍遥自在做个富甲一方的豪绅。
可仅靠造纸、制蜡,还不足以能支撑起一个县乃至一州之地的财政支出。
就像他当初想得那样,造纸、制蜡所入钱财,足够他养的起最初的那三千青州军就足够了。
范离惦记着潍州盐铁税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可以说,黄岗山围城战之后,他就一直在算计着,怎样才能吃下这块肥肉。
救张穆林等义军,逼迫阎皋进行战争赔偿,这些都只不过是顺带的事。
范离真正要夺的,是潍州盐铁税权!
潍州是大宋北方最大的海盐生产基地,每年上交国库的税银就有三百万两!
单此一项,范离怎么可能放过这块肥肉不啃上一口?
之前不逼阎皋只不过是怕他狗急跳墙,盐铁税权可是潍州的命根子,谁也不会轻易放弃。
但如今可就不同了,阎皋其子押在黄岗县为质。
黄岗军占据昌邑县,攻可直取潍州城,守则辖制州府及各县。
如今局面,阎皋就算是八百个不愿意,只要范离稍微调动一下军队,他就得乖乖的将盐铁税权交出来。
而范离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张叔夜的亲笔信送到他手里还没有三天时间。
陷阵营就向潍州城靠拢。
而黄岗县大营也调了八个新编营四千兵马,驻扎在两州交界,以此来恐吓阎皋。
阎皋眼看是这情况,亲自跑到昌邑拜见范离,想问明为何如此。
范离也不藏拙,直接说要收回潍州盐铁税权。
阎皋一听,也没办法,就将盐铁税权交了出来。
潍州伪军几乎被全灭,驻扎在此的金军也全军覆没。
他偷偷发去金国的求援信,是一封接着一封,可都快一个月了,也没看援军到来。
想来,金国怕是也出了大事。
阎皋不知道金国内部出了什么事,可范离却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