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轻吟,Z1、Z2对视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吼...”
雷公再次轻吟,Z1有些犹豫道:
“本人多注意一下他吧,希望不会出什么事情才好。”
雷公缓缓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径自回到柜台后,伏在地上,小憩起来。
Z1与Z2对视了一眼,身子也是缓缓淡化,消失在了店内。
城南土地庙,
项姿禅提着长剑,缓缓走入庙内,粗略的扫视了一番,见庙内陈设没什么变动,心中松了口气,将长剑收回了背后转身将那木门合上,插上了门栓。
回到角落,一屁股拍在那茅草堆成的床榻上,项姿禅从怀中掏出了那块绯红的石板。
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口中喃喃:
“火球石板....一亿两都不买?难道只是复制出的投影?”
他尝试着掰了掰,发现根本掰不动,也就不再尝试了。
随手将之又揣回到怀里,从茅草中扒拉出一个包裹,从中摸出一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口。
“我连精灵都没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想了想,将馒头含在口中,在怀里扒拉了一会儿,终是翻出几块碎银来。
“三亩薄田....就剩这点银子了,为什么会是大明呢?唐诗宋词用不了了呀....”
咕噜...
项姿禅正细细的嚼着馒头,思量着明日当如何打算,然而,一声清晰的咽口水声,却是在庙中响起。
项姿禅心下一惊,瞬间抽出背上长剑,从茅草中爬起。
“谁?!”
手握三尺清锋,项姿禅摸出一个火折子,轻轻一吹,一道小小的焰火在手中燃起,将这昏暗的庙内照得亮了一些。
环顾了一圈,待身形转到那土地庙前的供桌时,身子一顿。
那供桌被一张布满灰尘的麻布遮盖着,布角微微摇晃。
项姿禅缓步走向那供桌,冷冷道:
“出来...”
那供桌上的布幔抖动的更加厉害了,但里面的人却是死丝毫没有回应,似乎是以为项姿禅没有发现他。
“你再不出来,我的剑就刺进去了!”
项姿禅眸子微眯,说着便将手中长剑往后一拉,运力准备往桌底刺。
“等!等等!”
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从桌布下传出,他颤声道:
“你...你别刺...我..我出去....”
项姿禅闻言,往后退了退。
就见这供桌的帘布轻轻掀起,一个披头散发,骨瘦如柴的老头子踉跄着从桌子底钻了出来。
他身上穿得也是一身麻服,但是一看便是新的,只是有许多泥泞,还染了不少血渍。
这人似乎是被项姿禅手中的剑给吓着了,浑身都在打颤。
“你为什么在这儿?你在这儿多久了?!”
项姿禅手中长剑攥的更紧了些,微微上前行了一步。
“我...我们也只是刚到不久...”
那枯槁老头明显被他吓住了,身子颤抖的往后退了一步,撞着了供桌。
一颗红白球从其身上掉出,在地上弹了弹,红光一闪,一只红壳蜗牛出现在老头面前。
只是,这只蜗牛似乎没什么精神,有些萎靡。
“壶壶?!”
项姿禅瞳孔一缩,脚步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冷声道:
“你是训练家?!”
那老头明显没注意到项姿禅的语气,只是胆怯的看着他手中的长剑,身子一个劲儿的发抖,颤声道:
“我...我弟弟是训练家...我...我不是....”
“你弟弟?”
项姿禅突然想起,这老头刚刚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还有人!
当即目光转向桌底,口中低喝道:
“出来!”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他...他出不来...他要死了...”
老头颤栗的声音中有些哭腔,面露悲苦,缓缓将帘布掀起。
借着火折子的微光,项姿禅打眼往桌底看去,就见一个穿着崭新麻服,约么三十多岁的壮汉,此时正蜷缩在桌底。
那壮汉气若游丝,麻服早已被染得殷红,甚至还在往外滴着血。
几颗精灵球正随意的散落在其身边。
“他怎么了?”
项姿禅疑惑问道。
“我...我没买疗伤药....他把他的疗伤药给了我....”
那老头沙哑的声音中,尽是苍凉悲苦:
“我救不了他...我什么都没有.....”
言罢,老头嚎啕大哭: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被抢了!”
.............
土地庙外,两双躲在阴暗中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透过破烂的窗户,将土地庙内的一切,看在眼中。
一人道:
“哥....咱们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过了?”
那人踌躇道:
“他俩到底是国舅...我怕出了问题,你我难辞其咎啊...”
另一道目光丝毫没有理睬同伴的嘟囔,静静看着庙内的景象,冷声道:
“死了才好,省得他们再伤天害理!廷杖又不是你我打的,被杀了也是庙内流民干的!”
“可...可咱们抢了陛下留的二两银子啊!”
“咱们又没穿飞鱼服....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不是流民抢得呢?陛下只是让我们等暗中看护,伤重而死,或是被流民暴起杀了,这个咱们貌似也没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