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回首春空梨花梦

又是一个哦字,倒是内涵已然不同,宗淑也不等惟公发问,赶紧说道,

“若非惟公点醒学生,学生只怕此时悟不得,非要日后栽了跟头,才能明悟!”

惟公笑而不语,宗淑也有了些底气,继续说道,

“营丘相公一开口便将士学士定性为贪念名声之人,因此无论士学士如何大公无私,如何大义灭亲,如何清贫寡欲,如何委曲求全,都能被归纳为邀名之举!而且他几句话又导致先帝与士学士产生了隔阂。”

宗淑用袖子擦了擦沁出汗水的额头,继续说道,

“幸得惟公点醒,学生这才联系起当年许多故事来,多有当时笔记记载,士学士并没有继续请辞,而是上表谢恩,之后便是八月、九月天翻地覆的动荡!”

惟公叹了一口气,也是颇有些伤感,可见某些事情浮上水面,伤害的并非只有当事人,

小主,

“以仁公其实是一心求去,可是他接到的不只是先帝挽留他的诏书,还有一个故人亲自过来说项,此人便是,”

惟公停顿了一下才又徐徐说道,

“世衡可知晓宗明迮此人吗?”

宗淑先是一愣,然后才试探的问道,

“可是讳畅,字明迮者?”

“正是!”

“此翁乃是学生从叔,曾从学于辕烈山,更与家父二弟子蔺修文亦师亦友,我那二师兄无意仕途,听闻明迮叔父往南方为官,便也相伴南行,至于学生也是总角时见过几面,如今惭愧的很,便是叔父容貌也记不得了。”

惟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因为他所知晓的势必要比宗淑更为清楚,

“昔日便是你这位从叔得了他人托付来见以仁公!”

宗淑没有接话,这里面哪里有他说话的份,事涉家中近亲,自己尚不知其中利害,于是沉默着等待下文,

“彼时令从叔乃是以本官大理寺评事,领中书制敕院发敕官职事,由他赴北边宣敕并无不妥,而更因为其乃辕复的学生,因此士学士更觉亲近!”

辕复,字覆生,与簋璧之、岩介齐名,也是新政干将,因经明行修、清正端平为世人敬称为烈山先生。

他们三人为世人推崇为学士三才,便可知其与士悦之间的紧密联系。故而,作为辕复的亲传弟子,宗放的从兄弟,宗畅求见士悦另有陈情,士悦绝不会避而不见,而宗畅传达的,乃是营丘灏的意思,简单来说便是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