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具体事?”
“听闻北边又有了新变化,”
襄承勖更加小声的在宗淑耳边说起,
“都转运使司那边生了变故!”
宗淑闻言眉头更是拧在了一起,转身对亲随说道,
“你且去陪着他们二位,我先转进去问事,然后来寻你们!”
于是又与襄承勖一起转入府衙来。
“老襄,你这身上味道可不对啊!”
宗淑与他并行这才调侃起这大汉来,襄承勖本来赤面,闻言脸颜色更是浓厚的似要滴出血来,言语也急切了些,
“郎君,某这身上乃是祭祀用的线香气,可不是其他味道!”
“我也没说这是别的味道,你却慌什么?”
宗淑又继续说道,
“怎么,这几日都去野六儿哥那上香了?”
“兄弟一场,自当多去拜祭!”
“你可拉倒吧,人活着的时候,你俩才见过几次,怎么这时候称兄道弟了?”
宗淑个子低,却也一把拍在襄承勖的肩头,
“老襄,你可不敢触了忌讳,否则军法不容,世俗更是不容!”
“郎君哪里话,某也不是这等腌臜人!”
“那你可要想好了,人家可是要守孝三年的,还拉扯着两个孩子!”
“某也不是七老八十,也不急这两年,再者孩子们也确实不能没个爹!”
“好你个老襄,这还八字没有一撇,就想着给人家孩子当爹了?”
襄承勖闻言,这脸颜色可真是熟透了的冬枣,都泛了紫了。
“三郎君,某可啥都没干!”
“你啥都不干,那你凭啥让人家跟着你?”
襄承勖真想给宗淑一个大耳刮子,若非你这个身份,否则这等事哪有你这半大孩子参与的份。
“老襄,你可把事情做的端正了,那两个孩子可是我的徒儿,便是谁给他们当爹也要我这当师父的同意才行,你若是没头没尾的整这一出,那可是逼着人家难以立足了!”
“郎君,你知道俺的为人,这等事哪里是一时的心热,俺这几日也是心里烦躁,不去俺是放不下心,去多了也怕闲言碎语的让人家蒙羞,只是这等事咱们男儿汉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俺还想着请智二嫂嫂帮衬呢!”
“这倒是个法子,过两日我也要把这拜师礼补上,我哪里有手段教导稚童,那时候便拉着你多走动,想让孩童叫你爹,你也该拿出让人信服的本事来!”
看着襄承勖一副欢欣样子,又是一转念说道,
“老襄在这丹阳城只怕还没个正经住处吧?”
“郎君,这丹阳城哪里是俺能置办起产业的,俺这大半银钱除了应酬,还要送回乡下奉养老人和修缮祖宅,虽然还有些祖产与族田,那也不是俺能处置的,如今也是智二哥哥给了个小院安置着。”
宗淑点了点头,
“你也该办些产业了,堂堂一县的总捕,手底下没个长远买卖,手底下的弟兄如何信服你!”
“智二哥哥也是多次说给俺,还要那几个铺子给到俺手里,俺岂能不知哥哥们的好意,只是俺寸功未立,微末辛劳,哪里当得起如此厚待,如今这个地步已经是日夜难安了,若是再不劳而获,那真是恬不知耻了。”
“老襄言重了!”
二人说着话就到了后面,只看智全宝已经在院内止不住的转圈了。
见得宗淑也跟着过来了,先是一愣,急忙迎了过来,
“三郎也来了,甚好,咱们公廨里说话!”
宗淑却止住了他,
“便在这里讲,稍后什么话,师兄在于老襄屋内说!”
智全宝一怔,却也点了点头,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生怕旁人听不真切,
“三郎,你如何过来了?”
“听闻北面有了变化?”
智全宝也是一脸的怨气,先对着襄承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