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老四出去,只想着我们离开,便把祸水引走,没想到这些贼人还真是心思活络更是布局深广,竟把横山戎人、东丹人以及大綦人都引到了局中!”
说到这里,雷厉转言道,
“你们见过老三了?”
二人更是讶异道,
“师兄,这丹南路可有你不知晓的事情吗?”
“废话,你知道多少事,只是看你应该知道多少!不该知道的我也不会知道!”
“大师兄,你这话便把我说晕乎了!”
风鸣也只有在大师兄与三师兄面前能展露出少年天真的一面。
“清鹏,你如今是管着什么?你是领着应天府衙前缉捕巡查事,如果你的本职事相关的你不清楚,那便是该知道的不知道,而与你职司无关的你可以知道但不许别人知道你知道,便是上面的人知道你该知道,你也应该是知道的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不知道!”
“师兄,你更是把我绕晕了!”
“七师兄,大师兄的意思是,没有你不该知道的事,但许多事是自己知道就好,绝不可说也不可做,否则就是犯了忌讳!”
“清鹏,这便是你与三郎的差距!”
雷厉也知道一时半会儿教不通这小子,也只是叮嘱道,
“你就好好跟着三郎,多听多看少说少做!”
“那六师兄呢?”
说到了智全宝,雷厉反而惆怅起来,踌躇了一会儿才对他们说道,
“今日起许多话你们不该在老六面前提起!”
“这是为何?”
“因为今日不同往日,明日起老六便不再是过去那个市井里的跋扈灵官,而是要切切实实做一个武臣了!”
雷厉看他们还有些懵懂,便把话说开了,
“你们说霄都监为何调离这里?”
“不是因为开罪了羽微行吗?”
风鸣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
“三郎以为呢?”
雷厉不搭理他,这时候风鸣在他眼里依旧是个孩子。
宗淑只看大师兄明眸投来,霎时间有了些明悟,
“莫非霄都监做了什么犯忌讳的事?否则朝廷也该各负其责,可那羽微行并未左迁地方啊!”
雷厉点了点头,
“还是你看出来一些名堂,说到底便是霄都监犯了忌讳,那便是他把脚彻底站在了承公这里!”
风鸣却有了不同意见,
“如此说来,为何营丘大判反而升任朝堂,霄都监为何流转边地?”
“营丘潭乃是文官,霄瑟夜则是武臣,而且他父子一日之内一起犯了忌讳,那便是媚事帅臣,阴私谋进!说到底就是他想结党!”
“文臣交往便是文友,为何武官做了正事却是如此下场?”
风鸣不解的问道。
“这便是文武之别,也是朝廷自太祖以来的国策,文官造不了反,这天下诸邦都是拥兵者为之!故而霄都监犯了忌讳,他父子全力襄助承公,这就是地方武臣不可靠之处!”
“这是何等怪论,难不成武官还应该与帅臣处处为敌不成,那岂不是置国事于不顾!”
风鸣忿忿道。
“莫要忘了羽微行那时候还是走马承受武臣!他的存在就是制约帅臣的,地方武官可以不偏不倚,但如何能帮着帅臣制衡廉访呢?走马承受武臣是什么,他是监军!”
这句话才是如霹雳般打醒了风鸣,风鸣也转瞬蔫了下来。
“而如今老六选了武臣这条路,就注定他要权衡宜中,不可偏颇!”
雷厉看风鸣如此,继续说道,便是借此让弟兄们明白自己的苦心,
“你二人若非经抚司幕僚,无论如何都可与他言行亲昵,往来不避中外,可是他是将来应天府领驻泊禁军的人物,你们若是依旧如此,朝廷怎么看此事?尤其是你们本来就是同门师兄弟,朝廷当然不会因此问责与承公,更不会越过承公追责你二人,可是老六呢?”
雷厉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