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师兄与彰师弟却不必如此,芦师兄只需一展才华便好,而彰师弟发挥自己那股子伶俐劲儿,您二位越是表现出色,大伙儿才安全和方便!”
三郎也不做更多分析,继续说道,
“所谓身,便是从现在起,直至家父至此,咱们都要坚定地站在承公一边,无论顶风冒雨,还是披荆斩棘,不可首尾两端,否则就是自绝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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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颂这次是先想明白了,此时承公这片天看似苍穹将所有人罩在其中,其实虚得很,这时候能旗帜鲜明的予以支撑和协作,外人看来便是宗、承二公的默契,是庆康新党的同心合力。
“所谓心,乃是咱们万变不离其宗,核心还是在东丹使团身上,而目前承公于此事上并无异态,以承公昔日进言来看,庆康诸公都是主张改革边务,重视防备的,也是讲究谋国用兵之道的,故而咱们应该相信彼此于此事上目的一致,咱们要做的就是提防这过程中有人扰乱作祟而已!”
“我们做好手头力所能及的事,有些事只怕是真要冀望于天道了。我们必须小心从事,直到东丹使团内到来,总要见个分晓。”
三郎此时最盼望的还是父亲早日到来。
父亲无论此时此地在做什么,只要怹再次现身,那一定是一槌定音之时。
只要父亲在!
诸人议定下一步的计划。按着现在承守真的布置,芦颂与公良吉符必然是跟在承守真身边听用,芦颂只需做到三点:以学问求教于承守真当面,减少承守真对于其众防备之意;交好营丘栿,此人对于芦颂利用其必有怨气,必须以情义利害与其交好,只需此人不与众人为敌即是好处;协助承守真处理往来政务,兼备咨询,所谓鹰爪走狗,不仅芦颂勉力为之,其余人等皆以此为首务。宗淑也是安排自己与风鸣担任起侦缉督捕之事,以武力之用协助承守真,不仅能率先介入案情,还可保障至少在案情明朗前,不会被过河拆桥。至于智全宝虽然此时不在,也设定了其主攻方向,则发挥江湖本色,借助营丘栿、霄春臣结好本地文武吏员,莫看文官清贵、武官张扬,真正把握庶政的乃是吏目里正、乡绅豪强,只要有了这等人脉,近能掌握往来消息,退则真真正正为诸人准备退路,以备不虞。
一切点到即止,尽在不言中。至于能否顺遂,只待平旦之后入了县城,顺其自然罢了。
为了不引人瞩目,几人都散开了,六郎与彰小乙去馆驿休息,也是随时听候承公召唤,而三娘却拉住了三郎,唯唯诺诺似有话说。
三娘犹豫半天,还是把自己的顾忌说了出来。
“并非我是挑拨离间,或者小肚鸡肠,如今智师兄是在营丘家里面讨生活的,咱们如何保证智师兄按着咱们的意思行止,就不怕有个万一吗?”
“三娘,我等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咱们也应有的放矢,父亲曾言怀疑一切,包括自己,但那是在做事之前,所谓谋定而后动,而用人讲究勿疑,若有疑,则不用,否则必两害!”
三郎请拉住三娘手腕,坦诚以告。
“可是。。。”
三娘乃是刺奸中人,存疑解惑那是惯常,对于十足的信任总是心里发虚。
“父亲也说了用人之道,所谓用人便是将人放在最适合的位置和立场上,六师兄阖家都仰赖营丘家不假,可这毕竟是眼前局面。咱们不必让六师兄处于两难境地,不就少了许多顾忌?其次若是营丘家与咱们是友非敌,不也毫无顾忌?真若是到了剑拔弩张那一刻,咱们只要掌握必胜局面,于情于理,六师兄又为何帮助外人?”
三娘听他这么说,一时竟呆了,这等心思却是超出了她的意料。
“三娘,你若是日后跟着父亲进学便会明白,学问之道在于经世,经世之法根本在于人,用人之道无外乎身心表里,归根结底一句话,切莫盼着他人做了超出你设计之举,那便是强人所难,无论结果都会招致愤懑!”
“似乎懂了。”
“那我多说一句,那时父亲也是这样点醒的我,不可用狼看家,莫要用虎捕鼠!否则自引仇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