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鸣忙问道,
“那个岁数小的嘴里叽叽喳喳的没完,岁数大的就只会来问我消息,”
“问你什么?”
“向我打听你的事!”
“打听我什么?”
“打听你是不是一直这么傻!”
六郎忿忿的说,
“这女子说的什么话,怎么这么说你!若是再让我和她们搅在一起,非赏她几个大耳刮子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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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鸣闻言也不知该如何说话,只能岔开话题,四个人就这么插科打诨起来,难得这一日总算有了如此轻松时候。
一路到了太丘县界的亭驿,路程过半无事发生。此时,寅卯交时,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即便是承公等人也有些熬不住了,吩咐轮换着休息片刻。
前面雷厉早已经安排周到,亭驿内一众吏人杂役都已经收拾妥当,迎到门前。这些人或许不认得承公是谁,但绝不会不认识大判家的衙内,看着营丘栿虽然颜面带伤,却依旧如此殷勤备至,这些人更是打起精神来,小心伺候。
承公端坐正堂,公良参军还是沉浸于整理文书及庶务,看着招入堂内众人,心下明白,老父母这是趁着闲暇检验一下诸人文略。
除了他们二位,按着承公吩咐只有芦颂、莱观二位学子,风鸣、宗淑二位全才,营丘栿、霄春臣二位衙内陪着,其他人都忙于杂务,里面还有六郎、三娘留着伺候,所有外人都远远退开。
“秉文,令师兄写就《渔樵问对》时年庚几何?”
芦颂闻听承龙图所问之事,有些不明就里,略与宗淑碰了下眼神,答道:
“绍文师兄乃是天圣六年退隐西京后所作,时年三十三岁。”
“‘天地之道备于人,万物之道备于身,众妙之道备于神,天下之能事毕矣’,世上果然有天纵奇才,不过而立之年,却能超然洞悉世物,此雄文出世,我大肇儒道学问可大行于天下矣!”
承守真如此赞赏同门师兄,芦颂自不可妄自菲薄,却也不能自矜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