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问话,只看六郎将手指放在唇中示意禁言,而霄春臣也突然严肃起来,走到了芦颂前面,凝神屏气的就这么站着。
其余人不明就里,也只能停下来看他是个什么名堂。
“这是哪来的厮杀声?”
这胖大汉子一声低喝。
诸人面面相觑,只有宗六郎也神情凝重起来。
“怎么了?”
芦颂正小声询问。
“不会有错,下面山峠有人在厮杀!”霄春臣定定心神,仔细聆听。
这时那探路的提辖轻身轻脚的快步回来了,
“衙内,下面一群人把咱们要接的人围上了!”
营丘檩不等霄春臣说话,急忙上来询问,
“你可看清楚了?”
“二郎君,绝没有看错,被围的还有咱们放在清虚宫的人,咱还来通报,指望你们几位上山搬救兵!”
“可来得及吗?”
“咱下去冲杀一阵,即便接应不出来,也能拖到救兵下来!”
这提辖说完话,便要下去冲入战团。
“你一个人可不成,”
霄春臣拔出横刀,
“某随你一起去,咱俩本来就是走马狩猎的伴当,如今也好有个照应!”
看来这兵马使家的衙内并非绣花枕头,这提辖闻言并无推脱意思,只管往下走,霄春臣跟在后面。
“把弓箭留给我!”
一个稚嫩声音传出,诸人闻言都是愣了一下,只看宗六郎跑到提辖身侧,一把拽住了他。
“你这娃娃。。。”
提辖更是大吃一惊,谁能想到这半大孩子竟能一把拽住他,倒是有一膀子力气,即便如此,看着面前小人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作死么,上来胡闹?前面刀剑无眼,中了伤你小命不保!”
再要掰开六郎的手,也是留有余力,只怕掰坏了小胳膊,岂料这一上手才是出人意料,自己哪怕三分力也是能扳倒牛马的,谁曾想这一掰之下,竟然纹丝不动,再攥着六郎的胳膊,才发觉这孩子的臂膀虽然短小却着实结实有力,好似虎崽子一般!
“六郎,不可孟浪!”
芦颂见此也是心惊胆颤,这可是恩师的幼子,哪里舍得他出点儿什么岔子。
“兄长,你放宽心,咱可不会胡来!”
六郎又对着提辖说道,
“你背上那副桑柘长弓,少说也有一石之力,除了二位,只怕也就我能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