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杨林的回答，杜范如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知府儿子健在，这件事的主导者自然会落在欧阳文身上，自己则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缓缓说道：“方才你们让本官所见的知府眼神不对，看来你们还需继续努力…”说着，拍了拍杨林的肩膀，并没有将话说完，但意思已经明了。

在杜范如的提醒之下，杨林开始仔细回想刚才的情景。

他意识到，这替身天天在模仿欧阳树时，对下属分派任务或训斥时表现得过于自然，甚至对职位高于自己的钦差大人也毫无畏惧之色。

这种坦荡的神情，在常人看来或许并无不妥，但在心思缜密的杜范如眼中，却成了引起怀疑的线索。

杜范如见状，笑着对杨林说道：“此事你无需过多纠结，权当本官没有来过。不过，你们也好自为之。”

杨林虽表面沉默，但内心已对杜范如有了全新的认知。他庆幸自己的节目安排早于与知府的会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杜范如那晚体验节目后，虽未多言，但次日回到驿馆，内心却涌起了一丝悔意。

戏曲对于普通人而言，大乾律法确实允许他们出演皇帝，并无大碍。但自己还有一个身份——臣子，这出戏可大可小。

此刻，杜范如也只能以“这不过是场戏”作为自我慰藉，以此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尽管杜范如表面风轻云淡，但杨林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言谈举止中的微妙变化。

他故意抛出问题，却又选择忽视，此举既是对杨林的示好，也暗示着把柄已被自己掌握。

这一切让杨林更加确信，杜范如对那晚的节目依然心存忌讳，而这正是他所期望的结果。

杜范如继续说道：“明日本官就要回京了，走吧，带我再去看看我儿！”言罢，他便和杨林一同向香水铺子走去。

回到铺子之后，杨林便让零零二暂时离开屋子，将时间留给了父子二人。

小红正在定制香水的房间，忙碌着刘启瑶所定制香水的收尾及装瓶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