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是我先遭此羞辱?”
“哎呦!”
一声痛苦的呻吟,王海低头望去,只见旧日的伤疤在捕快粗糙的刀法下被无情地刮破,一丝丝鲜血缓缓渗出,刺痛着他的神经和悲伤的回忆。
好在伤口并不深,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证明这捕快并非有意为之,只是手法生疏了些。
那挨了他一鞭的捕快,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在做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他冷冷地说道:“自从我当上捕快以来,已有三年未曾杀猪和刮毛了。你少了一样东西,对我来说,正好可以用来练练手。”
王海:“……”
同样吊在柱子上的信念和信永,眼睁睁地看着王海遭受如此屈辱,内心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信永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他担心自己的那玩意也会像王海那样被无情地刮伤,同时他也无法忍受毛发被剃干净的羞辱。
信念虽然表面上保持着镇定,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他知道信永的恐惧,也明白这种屈辱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
信念深吸了一口气,出言安慰道:“师弟,不要害怕,我们是佛门弟子,应该保持内心的平静。这些只是世俗的羞辱,刮干净了,正好超脱于六根清净,这样也好早日修成正果,阿弥陀佛!”
信永一听信念的话,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眼中充满了绝望,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师兄,我不要超脱六根清净,我……我不想变成那样!”
自己的地位怎么来的,他很清楚。
假若那玩意弄坏了,不能替寺里挣钱,以后他也别想当这个知客了,更别提能像以前一样潇洒……
另外一边。
陈威在临江寺内四处打探,想要确认寺里的僧侣是否干了违法的事。
“你们是否私藏了武器?”
“是否有不当男女关系?”
“有没有仗势欺压百姓的行为?”
“还有哪些不为人知的违法恶行?”
“……”
然而,无论他如何严肃地询问,得到的回应总是同样的否认和敷衍。
和尚们态度恭敬,却言辞闪烁,似乎早有防备。
围观的群众也大多是来看热闹的,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却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陈威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烦躁。
陈威也清楚,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和尚们口中找到答案,几乎是不可能的。
毕竟,捕快们办案尚需时间,更何况他一个外行人。
但从和尚的言辞和态度,陈威又感到他们似乎隐藏了些什么,而又事关齐王的颜面,他又不得不谨慎求探答案。
又转悠了一圈,却依旧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正想要回去如实汇报,准备接受齐王的责难之时,陈威见到了信念正在被刮毛,疼苦得龇牙咧嘴,于是灵机一动,一路小跑过去。
“陈百户,你回来了?齐王呢?他怎么没来?”朱瞳笑眯眯地问道。
陈威一听这话,顿时感到一阵尴尬。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王爷……王爷他正在忙着。”
“忙着?我看他是吓得不敢露面了吧!”朱瞳嘲讽道。
这个七叔祖,真是又坏又蠢又怂还爱作死的废物,朱老四也够能忍了,忍了一辈子都没弄死他。
“哼!”
“朱瞳,你说是在办案,但你可有寺里犯案的证据,若是没有,那你就是私自动兵,本将立马向应天府卫所举报!”
陈威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怒火中烧。
他堂堂齐王身边的护卫,何时受过这样的奚落?
听到陈威的质问,朱瞳一愣,他现在确实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就在这时,刚给信念、信永以及王海三人刮完毛的捕快突然开口了,指着信念和信永,说道:“证据?证据不就在他们身上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陈威则是眉头紧锁,不解地看着那脸上有鞭痕的捕快。
信念和信永两人则是面色大变,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
环境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浑身光秃秃的两人不知为何夹紧了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