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起飞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又悄悄的来到了之前置办的一处小院里。

温辞注视着遥远的碧空毫不慌乱的说道“艾斯博士说过她自己恢复的可能性很小”

无则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既然存在可能，那一切都是未知的。

“我会想办法把她带回来的”

无则没有回答他，恭敬颔首后转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把一个虚无的人当做了他自己的妹妹。

每年他都偷偷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

第一份礼物，是他刚知道纪晚宁喜酸后给他搜寻的所有酸性食物名单和他打造的一个柠檬型小雕像。

第二年的时候，他找人暗中拍下了司哲的照片，整整365张，是他跟着季言璟第二年才开始拍的。

第三份礼物，是一张飞往京都的机票。

三份礼物他一份没有送出去，他有时又在安慰自己:只是一个虚无的人罢了，自己何须伤心呢？

可每当他想要去试着讨厌那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女孩时，她都会嬉皮笑脸的喊他哥。

在他眼里她是纪晚宁不是季夏。

做纪述时他眼里把纪晚宁当做他唯一的亲人，他希望她开心。

而做回无则时，眼里那个女孩就不得不视为一个虚无的人，他必须做到无情。

温辞于无则而言是首位，但温辞于纪述而言是次位。

他的心里是矛盾的。

无则将那三份礼物收起来重新放回去，眼里满是挣扎。

许久之后，他看向手中的一张名片，双手用力握紧。

……

夜，容氏医院

容祁眼神呆滞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支持生物学亲子关系]

“院长…院长？”

“院长！”

容祁连忙的把报告收了起来。

“小刘？怎么了？”

“司总说要你去他那一趟”

“有说什么事儿吗？”容祁看了看腕表随后将他的工作服脱下，穿上自己便服。

“说让你去看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