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御医的紧张,嬴政笑道:“御医不必担心,我和太后的关系很好,谈话纯粹是朋友间的交流。我怎会迁怒于你呢?”他靠回椅背:“我甚至可以说,我对你是毫无怨气的。”华阳太后目光阴沉,这次她终于按捺不住,为何秦王突然变得如此狡猾。

现在的他无疑令人厌烦至极,仿佛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让他永远闭嘴。秦政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扳指,语气平静地说道:“太后,你也不要暗自咬牙切齿,我这样做不都是为了学习你的风格吗?如果你感到不快,那就说明你对我的行为同样感到不满。”

反正我们俩都已破罐破摔,即将离开此地,我还管你太后的感受如何呢?表面的游戏规则我们都了然于心,那就一起玩下去,让这些规则变成现实中自然而然的事情,看看最后谁能忍耐到底。

太后默默看了秦政一眼,随后说道:“本宫不明白咸阳君这话的意思,不过御医,你能说说看咸阳君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以及水土不服是如何产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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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有些无奈地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回答道:“其实,咸阳君的身体状况非常好。”

的确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话既是事实,又非全然真实。因为在进入之前,太后的太监已经告知,即使发现有问题也不能直接说出来,而要隐晦地说他身体棒极了,健康得不得了。

虽然不清楚这么做的原因,但这是太后的命令,岂能不遵从?只能唯命是从。

秦政观察着这位年轻的御医,推测他可能是个新来的,而非太后特意安排的新面孔。有趣的是,年轻人似乎有些正直的品质,虽然没有反抗的意图,但在做坏事或参与不正当行为时,总是一脸为难的样子。比如此刻,他即使无需被质询,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似乎遭受了极大的威胁,渴望尽快摆脱这种困境。

至于太后对他的所作所为,使得他如此可怜地生存,就不得而知了。御医说:“既然咸阳君身体无恙,臣先行告退。”若再不离开,恐怕以后就没命了。

然而,秦政在此时却吩咐:“你在外边等我,我们稍后再走。”御医顿时傻眼。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留在外面?

他是太后的御医,如果与他过于亲近,恐怕将来没有生路。

御医立刻慌乱地跪下摇头:“臣的药房还有一些未完成的事,可能无法在外面久候。”但他的话还未说完,太后又开口:“既然咸阳君让你在外面等待,就别抗拒,你只是一个御医,他说什么你就必须服从,明白吗?”

这又是一个好人的好意,但可怜的御医夹在两难之中,左右为难。御医愣了愣,只好点头应承:“是。”秦政看了御医一眼,不禁摇头轻笑,跟随华阳太后做事,的确不易。

都说女人年纪大了容易情绪波动,加上最近诸多困扰,华阳太后的脾气必然积压许久,找不到出口。一旦有机会发泄,御医恐怕就危险了。

御医离开后,秦政缓缓说道:“其实我找御医也只是想知道你身体的情况。”闻言,太后淡然一笑:“我的身体一如既往地虚弱,但不算严重,只要好好调养就能恢复。多谢咸阳君关心,这是我感到温暖的地方。”

表面上的感谢还是要有的,实际上她并不稀罕秦政的关怀,不知他真正的意图何在。但这暂且不提,她要慢慢观察秦政的下一步棋。

秦政回应:“是的,只要太后开心,我也能感到欣慰。”随即起身,“我想太后没有其他事要说,那我就告辞了。”时间已长,他相信太后拖延的时间也差不多,他留在这里只会让双方都不愉快。

然而,与这样的女人斗智斗勇,却是人生中全新的一课,他会铭记于心。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太后并未让他离开:“咸阳君且慢,我召你来,其实是想确认,你若独自到民间,是否会遇到难以适应的问题?”

秦政正欲起身,却被她的话拦住。他微笑道:“是的,独自到民间我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毕竟行动不便,可能会有不安感。”华阳太后终于触及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