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我真佩服你,你让秦国一次收获如此丰厚的金银物资,公子回来后一定会给你一个显赫的官职。”赵高一脸轻松又兴奋地赞叹道,眼中闪烁着期待,“我记得秦国还有很多纸张,不如把它们也调来,全部卖掉怎么样?”

面对这样的赞美,沈万却保持着冷静,一口茶水下肚,没有回应。赵高疑惑地看着他,这时才注意到,沈万虽正值中年,但原本乌黑的长发已有斑白,面色憔悴,身体瘦弱,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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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放下茶杯,深吸一口气后说道:“不必了,我们反倒应该暂停出货。”

“暂停出货?为什么?这么好的赚钱机会,虽然现在纸张价格只有铜币一枚,但我们成本远低于此,仍有大利可图啊!”赵高不解地问道。

随后,赵高似乎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笑道:“难道沈大人是担心金银物资在函谷关放不下或运不回去吗?请放心,虽然我没有您的商业天赋,但运输和调度物资我还是能应付的,况且公子亲自带了大量会计和马车人力来到函谷关。”

“暂时的停顿并非终点,而是新的起点。”沈万微笑着解释,“什么?起点?!”赵高震惊地看着沈万,难以置信。不是收割完毕就该收尾了吗?怎么可能是新的起点?他连忙问道:“沈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无需理解,说了你也未必懂。秦国现在已赚得盆满钵满,暂停出货并无大碍,况且公子也不会反对。”沈万淡淡一笑,“而且暂停并不是完全停止,只是减缓大量出货。每日从函谷关运出的物资,对他们来说还是绰绰有余,只是速度大幅放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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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难道你想说只要我们大幅减缓纸张出货,价格就会反弹?这不可能吧?他们已经吃过一次亏,难道还会再次上当?他们的本金都亏没了,不至于这么愚蠢。”赵高有些不信。

沈万微微摇头,道:“好了,我自有打算。别忘了,公子只让你配合我,对吗?”

在函谷关内,带着会计以及足够的人员和资源,嬴政坐在函谷关内,如赵高先前所做的工作一样忙碌。他对此感到无比兴奋,看着满目皆是金银财宝的仓库,他激动地抛洒着这些财物,甚至短暂地沉浸在了堆积如山的财富之中。

第一天的兴奋过后,到了下午,嬴政却不得不苦涩地面对与赵高相同的挑战:面对堆积如山、几乎无法尽数的财富和物资,即便是再能干的会计也显得无能为力,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安排运输、盖章和发布命令,忙得团团转。

而在关外,形势比嬴政更为严峻,国家陷入一片混乱,哭喊咒骂声此起彼伏,与半月前对纸张的讨论形成鲜明对比。人们面色惨白,对纸张价格的暴跌感到绝望,如果不是建筑高度有限,恐怕不少人会选择跳楼以求解脱。

齐国作为大秦崛起前经济最为繁荣的国家,这次的损失尤其严重。市场的物价波动,齐王建作为最懂得经济的君主之一,最初对纸张价格持续下跌并未太过在意,但当他听说价格已跌至铜币以下且还在下滑时,终于坐不住了,立即召集群臣召开朝会,商议对策。

在朝堂上,齐王建面色凝重地看着众臣,他在会议前已通知他们议题,希望他们有所准备。他询问道:“爱卿们,如今局面严峻,寡人已有所耳闻。今日聚首,就是寻求解决方案。各位有何良策?”然而,面对纸张价格的大规模下跌,文武官员们无计可施,他们自身也深受其害。

面对沉默的群臣,齐王建急躁地喊道:“别都保持沉默!平时你们不是总自诩聪明才智过人吗?现在怎么都不出声了?”他怒不可遏。

无奈之下,齐王的目光转向了财政大臣后胜,问道:“后胜爱卿,难道对此毫无想法?”后胜在齐国有相当的地位和影响力,尽管官职不高,但权力和威望不容忽视。他因贪财好色而在财务管理方面颇有一手,担任财政大臣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