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把顾晨的好意堵了个彻底。
还顺道对着里面的朱标,表现出了自己的忧国忧民。
见顾晨愣住,方孝儒便又冷声道:“不过这也难怪了,听闻顾大人冬日怕冷、夏日怕热。”
“自顾大人任佥都御史以来,都察院冬日的炭火、夏日的冰山,样样开销都是诸部之大。”
“自己吃不得苦,自然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不会吃苦了。”
他对顾晨的厌恶和不爽格外明显,平日就算有人讨厌顾晨,好歹还会维系一下面子功夫。
“方学士,殿下请您进去。”
看出顾晨有些怔愣,李谨忙上前来为顾晨解围,方孝儒冷哼一声,转身便准备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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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学士。”看着方孝儒的背影,顾晨忍不住开口道:“老百姓在田地里干活,也会避开最烈的日头。”
“因为若是热病了,地里头的活计便没人做了不说,抓药治病也很是费钱,你知道什么人在能躲避烈日的时候,不去躲避烈日吗?”
方孝儒的眉毛皱了起来,还没说话便听顾晨又道。
“只有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才会故意站在烈日下自我感动,因为他们不是真的忧国忧民,而是做给别人看的。”
不待方孝儒生气,顾晨又道:“你若是有时间在这儿自我感动式的忧国忧民,不如回乡间里帮老百姓种地。”
“你若是能春天为百姓播种,秋日为百姓收获,中间为他们除草捉虫浇水,这般才是真的忧国忧民,否则不过都是假把式罢了。”
说罢,顾晨不去看方孝儒脸色,甩袖便离开了。
本以为不管怎么说,这种大儒都是那种不在意功名利禄的正派之人,谁知却是自己想多了,不过也是个有嫉贤妒能的凡夫俗子罢了。
闻言,方孝儒怔在原地蓦然回首,嗫嚅嘴角想要反驳,却一个字儿也没法儿从嘴角蹦出来。
他从小只知道读书,哪里知道秋收时农民会不会闭躲太阳,自然只能根据书中描写来想当然了。
顾晨不一样,他在庄浪待了三年,这三年日日与百姓共同开荒、共同收获,他知道百姓如何耕种。
所以方孝儒没能反驳,也根本没法子反驳顾晨。
只不过,对于这位顾大人,他心里更添了几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