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你确定？”

姜凡视死如归的点了点头，“确定。”

姜凡虽然中途几度想吐，但最终还是凭借顽强的毅力，把豆汁了咽了下去，一旁的江妍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影响到对方。

一顿早饭过后，两人不仅没能补充到能量，反而还被豆汁折磨的筋疲力尽。

两人再次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里除了林婉还多了一个小孩子，小孩看起来不过四五岁年纪，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里满是对周围环境的戒备，一双长满冻疮的小手紧紧的攥着架子床的栏杆不撒手。

姜凡和江妍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刚才在宿舍里唯一的一个成年人--林婉，“这是？”

不等林婉解释，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带着补丁的棉袄，端着一个掉了瓷的搪瓷盆走了进来，“你们就林婉说的另外两个舍友吧，我叫葛红，哦，对了，”葛红放下手里的搪瓷盆，拉过孩子，“这是我的女儿，叫妞妞。”

江妍虽然早就知道这次参加高考的人年龄跨度会很大，也知道会有很多已婚已育的男人，女人会参加高考，但她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带着孩子来上学啊，这实在太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呃，你，你好。”

姜凡：“你好。”

接下来，宿舍里除了葛红打扫床位，收拾床铺时弄出来的嘻嘻索索的声音，谁也率先没有先开口说话，因为她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葛红的条件一看就不好，之所以会带着孩子来上学，那大概率是因为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这种情况下，她们说什么好像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