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杨慧心中有些动摇,原本她打算留在家里,毕竟作为异人,修炼肯定要花费不少时间。
“真的只去一两天?”杨慧看向身旁的好友,再次确认:“没别人了吧?”
王佳佳拼命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
“好吧,不过我要先问问老弟,他不愿意去,咱俩就自己去,晚上给你答复。”
校门口,王佳佳坐上豪华轿车,向杨慧挥手告别。
目送车子离开,杨慧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的闺蜜父亲是个大富豪,资产在这座大都市里都能排进前十。
回家后,发现大门敞开,一个哪都通的员工正走出来,对她微笑,杨慧也点头回应。
“老弟,你又网购了?”杨慧进门,看着堆满客厅的大小包裹,眼神中满是无奈。
金人凤正拆包裹,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
这种有钱任性的感觉,让他有些陶醉。
在狐妖世界,他的钱全花在了诸天镜上,月月光,从未体验过如今这种挥金如土的滋味。
为此,他还得了个“吝啬鬼”和“铁公鸡”的绰号。
——东方秦兰。
杨慧告诉金人凤她们的计划,听完后,金人凤立刻摇头,表示自己对旅游没兴趣。
“好吧,那就不带你了。”
抱着东西匆匆回房,金人凤将它们放在床上。
百年人参,各种百年草药应有尽有。
别忘了,他可是个炼药师。
怎能忘记自己的职业身份。
【亲,东西收到了吗?】
【很好,都是正品,下次还需要再光顾,不差钱。】
茅山,一座大瓦房内。
门窗紧闭。
“嘿嘿嘿……”小胖子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一脸坏笑地盯着电脑,时不时发出猥琐的低笑。
小主,
桌上还放着一卷卫生纸,电脑画面中,两人一景不变,如此单调,他却看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嘿嘿,郭老师的相声还挺合道爷胃口,男人至死是少年……”
“不好了,李师兄,出事了!”
一个十几岁的道童猛地推开房门,一眼看到猥琐笑容的小胖子李师兄,连忙说:“师兄,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小胖子转头看他,皱眉道:“进门前不会敲门吗?”
小道童心虚地挠头:“那个,又忘记了。”
“算了,说吧,出什么事了?”
“师兄,大事。”小道童认真地说:“赵归真师兄不小心伤了师兄,听说逃下山了。”
“嗯?”
小胖子愣住,惊讶道:“真的假的,老赵就因为这点事就逃下山了?”
“他们这么说,不过我看王重师兄脸色很不好……”
“你说谁?王重?”小胖子有些疑惑,“王重实力不弱,从小就跟着刘师叔,老赵虽然上山几年了,但只学会了一道符咒,怎么可能打得过王重?”
小道童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小胖子摸着下巴分析:“不对劲,老赵性格老实,就算不小心伤了王重,最多受点惩罚,没必要逃下山,这跟叛出茅山也没什么区别。”
“不行,我得去看看。”
肥胖的青年走出公寓,右转踏入熙熙攘攘的街道,迅速地,他来到一个独立的庭院,发现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天啊,宗主居然也到场了,赵归真真的叛逃了不成?"胖青年低声嘀咕,准备去凑个热闹。
他觉得有好戏可看了。
老练的宗师背着手,呵斥道:"都在这儿干什么,回去,你们很闲吗?"
宗主一开口,谁敢不听。很快,庭院里只剩三人。
"宗师叔,那个赵归真下手挺狠的,伤到了小陈的丹田,不知道要修养多久才能恢复。"
"别担心,我已经让小豪去追,应该能截住那叛徒。"
"咳咳咳……宗主,师父,归真师弟应该不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市区边缘的公园里。
一道身影在林荫道上疾驰,正是打伤王重后逃离的赵归真。
逃跑计划他已经策划了很久。
首先,他提议与平日关系不错的王重心切磋,假装不慎重伤对方,然后因害怕受罚而逃跑,这是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环。
毕竟茅山是个传承多年的大家族。
他得考虑万一逃不掉,被家族抓回来,他得有个合理的解释,至少能保留一些颜面。
不小心伤了师兄,怕受罚而逃,与无缘无故逃跑,这是两种情况,不可小觑。如果真不幸被抓住,两者的后果截然不同。
那样被抓回去,顶多因性格问题被逐出家门。
但如果无故逃跑,别人又不傻,肯定会探究他为何叛逃,总得有个原因,最后可能会查到他私学旁门左道,那时就不止逐出门墙那么简单了。
原本他没打算这么快离开,谁让最近家族气氛有些不对,特别是那次莫名奇妙的祠堂之行,他明显感到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明明祠堂里加上他也就两人,但他却感觉到另一个人的注视,太诡异了,让他意识到一直自称超然物外的茅山其实并不简单。
再者,他偷学的那本邪功需要特殊的灵魂献祭和仪式,若继续留在茅山被发现,那就完了。毕竟他现在知道家族不简单,难免心虚,于是决定今天实施逃亡计划。
如果没有那次祠堂的经历,他或许会找个机会下山,完成邪功仪式,继续在家族中暗中修炼,直到被发现或不想待下去为止。
"我只是想变得更强,圣人无情,视众生如草芥。"
"邪功也是功,为何不能修习?"
"既然你们不传授我真功,那我赵归真自求……"
赵归真狂奔,忽然,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一道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归真,你要背叛家族?"
赵归真深呼吸,来者是他在茅山最不愿见到的两人之一。
"师兄,让我走吧。"
"让你走?"
"不行,我要带你回去,伤了同门,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跟我回去才是正途,我会帮你向刘师叔和宗主求情,不会太过严厉地惩罚你。"
赵归真说:"师兄,让我走。"
"不可能。"
"师兄,归真得罪了。"赵归真装模作样地鞠躬,随即直冲对方,两人激斗起来。
短暂交手,对方语气中带着轻蔑:"归真,以后少用这掌心迷魂印,这东西只能让对手分心,但对心思单纯的人来说就没用了……"
"师兄,你真的不肯放我走?"赵归真从袖口夹层抽出两张符,说道:"师兄,我尊重你,家族规矩我们都知道,如果我跟你回去,惩罚我不在乎,但我厌倦了茅山的生活,任劳任怨三年才传授一道符,每日粗茶淡饭,下地种菜,我早想离开茅山了。所以,如果师兄非要阻止,能带回的只有我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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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宗师一时沉默。
起初他没想那么多,只想把赵归真带回去,但看到赵归真眼中的坚定,苦笑:"看来归真你受够了茅山的苦,罢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既然你执意要走,就算我绑你回去,也绑不住你离开的决心。"
"你走吧。"
挥手,中年宗师主动让开道路,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归真,离开茅山,就没有回头路,下山后,你不再是茅山传人。"
"归真,我希望你要记住,即使离开茅山,不再是茅山弟子,在外面也不要胡作非为,这是师兄给你的最后忠告……"
"师兄……保重!"
赵归真双目流露出哀伤,抬手行了个茅山道礼,低头与中年宗师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朝山下奔去。
中年宗师果然如他所说,没有阻拦赵归真。在他看来,赵归真是无法忍受茅山的规矩,所以要下山,和一些弟子一样,禁不住外界的诱惑,道心不坚,终究是逊色一筹。
"又走了一个啊!"
"走了也好,心不在焉,怎能领悟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