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边，一只手握起她的手，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试图驱赶她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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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做噩梦的时候，他就经常抱着她拍她后背，结果总能让她继续安然睡到天亮。

只是现在这情形，他哪里敢再抱着她。

“顾长渊……”

突然听到她喊他的名字，他的眉头又皱了几分。

难道是她的噩梦里也有他么？

“别惹我。”

“？”

“离我远点。”

“？”

“听到没有？”说着，她还恼怒地掐了他的手心一把。

嘶！

他松开了手一看，自己手掌心里全是她的指甲印。

她酒醒了？

他俯身看了眼她的脸，发现她还闭着眼。

原来是梦话。

她连梦里都在推开他。

他深邃地望着她，眼眸里缱绻着无尽的深情，还隐约闪烁着几许不易察觉的病态暗芒。

“之之，如果我说不呢？”

他在她身边单手支撑着脑袋侧躺了下来，微凉的指尖轻抚她的脸，温热的指腹仔仔细细地摩挲着。

她感觉到脸上有些痒痒，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两声，伸手去勾住了他的脖子，脑袋往他胸口里钻了钻。

他眸底渐深，欲望翻涌。

“乔晚之。”

她似乎真听到了他唤她名字，嘴里低声哼了哼回应了他。

“别乱动。”

他阖了阖眼，薄唇紧抿，似是忍了又忍。

他有点后悔刚刚没有直接走出这个房间，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