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笑的很爽朗。
“哈哈哈,她大概不会在意吧。
这里是她自己挑选的地方,只要能看见大煊,她不会嫌弃的。”
祁周行坐到了这人的旁边。
“你朋友是大煊人?”
那男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对,大煊人。
她是嫁到漠北的。”
说完又补充一句。
“不是自愿嫁到漠北的。
也不知你们大煊有什么好,让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去。”
祁周行看着大煊的方向,感慨。
“家,总是好的!”
那男子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有道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不然她我不会在那种情况还让我将她埋在能看得到家的方向。
也不是是惦记着家,还是惦记着什么人。”
祁周行见这男子已有了醉意,不欲多谈。
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大概都有吧。
有的时候,某一个人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说完祁周行就往漠北方向走去。
那个男子自顾自的喝着,也不在乎。
但祁周行不知为何,突然就热心肠了一回。
“喂,她好歹跟你朋友一场,一块木板太简陋了些吧?
不若找刻个名字?”
那男子一愣,随意摇头笑道。
“不了,我的字很丑,配不上那么美的她。”
祁周行想了想,决定当回好人。
“我的字勉强见人,不如帮你一把。”
说完,他拿出了匕首,走过去拔下了木板。
“她叫什么名字?”
也不知怎么了,那男子突然就笑了。
“她说她叫文宿莽。
就刻这个吧,她大概更喜欢这个名字。”
祁周行的匕首一下子就顿住了。
“你说她叫什么?”
“文宿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