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住了一般。
卷耳突然反应了过来。
“哈哈哈哈,景煦,干的漂亮!”
尉迟洵被浇了一脸,但又怕吓到孩子,愣是没敢躲开。
宁金一看,赶紧喊道。
“都愣着干嘛啊?还不快将小公子接过来。
你,快去打水。
爷,我去给爷找件干净的衣裳去…”
这接孩子的接孩子,打水的打水,找衣裳的找衣裳。
唯独剩站的笔直的等着乌恩给他擦脸的尉迟洵,和笑的直不起来腰的卷耳没急。
一阵忙乱之后 ,尉迟洵才从内间洗漱干净,换了衣服出来。
卷耳此时已经抱起了景煦。
看到尉迟洵出来,没忍住又是一顿好笑。
尉迟洵徉怒的走到他们身边,最后实在是被感染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来,让父王再抱抱。
你啊,能博得你母妃这般爽朗的一笑,也是个有福气的。
这次本王就饶过你啦。”
卷耳将孩子递了过去,难得话语间带了亲近。
“你啊,被自己亲儿子尿了一身还能罚他不成,他这般举动证明你这人好交,是夸你呢!”
尉迟洵看着卷耳的模样,也笑的眼睛亮亮的。
“长平说的对,我们爷俩确实有福。”
除夕夜难得的和谐。
因为尉迟渊没有回来,整个除夕宴也没有人唱高调,竟然就这么顺顺利利的散了场。
尉迟洵喝了些酒,心情也不错。
在距离王府不远的地方,非要下来同卷耳散散步,感受感受奉天成的夜景。
卷耳见他有些喝多了,也就顺着他一起下了马车。
“除夕碰上下雪,倒是别有意境。”
“嗯,王爷说的是!”
“长平,这是咱们在一起过的第三个年了吧?”
卷耳‘嗯’了一声,等着尉迟洵说下文。
“你今年多大了?”
卷耳白了他一眼。
“干嘛?嫌弃我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