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镇定自若的卷耳,勉强算是对她有了些许改观。
“长平在漠北可还习惯?”
卷耳微微屈膝。
“回父皇,一切都好!”
皇上也不愿再与她说话,而是看向了尉迟洵。
“阿洵,既然长平千里迢迢的嫁到漠北,你可要好生照顾她才是。
我们与大煊签订了十年互不侵犯条约,总不能让人家女儿在这儿受了委屈。”
尉迟洵抱拳应着。
“儿臣遵旨。
请父皇放心,儿臣自当好生照顾自己的妻子。”
多么规矩的回话,又恭敬,又不谄媚。
可偏偏这时候有人要起个高调。
从皇上开始问话后,殿中就安静了下来。
这一安静,就导致尉迟洵回完话后的那个嗤笑尤其引人注目。
卷耳也顺着笑声看了过去。
这笑声来自一个男子,且坐在尉迟洵的上方。
漠北行首的是个公主,十几岁就嫁到了部落里,那坐在这个位置的人,不用说卷耳我猜的出。
就是那个嗜血好战,且不太有脑子的二皇子尉迟渊。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尉迟洵面露不快。
“不知有什么事值得兄长笑的这么开心?不若说出来,大家一起乐乐?”
尉迟渊站起身来,朝着皇上行了一礼。
“父皇恕罪,儿臣只是觉得这燕王爷家的郡主好生有趣。
我们漠北虽说明面上是在和大煊打仗,可实际世世代代与我们交手的都是顾家人。
然而传闻却是说长平郡主与三弟是情投意合,您说这不就有趣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