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之看着单薄的卷耳,不禁心里一痛。
“我若是不来,你岂不是就要跟尉迟洵走了?
你现在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么大的事就敢一个人应下。
怎么?你当我们顾家都是死人吗?
既然皇上要撕破脸,那我们就与他撕破,又能如何?”
卷耳被顾衍之训的头都不敢抬,只敢小声反驳。
“我…我…我也是反抗过了的。
但当时那种情形,我不得不应啊!”
顾衍之实在是没忍住,用手指搓了搓卷耳的额头。
“那信呢?
发生这么大的事,信总是要写一封的吧?
若不是咱家在长安还算有些耳目,只怕是等你到了幽州,我们才能得了这个消息呢。”
卷耳瘪了瘪嘴。
“可是就是提前得了这个消息,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啊。
世子妃嫂嫂,灵筠和不晚也都还在长安为质呢!
若是我们幽州有了什么动静,只怕是她们的性命就不保了。”
顾衍之叹了口气。
“这些事都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
若是提前知道了,我们肯定会做好安排的。
只是现在这个事情发展的有些被动了。
不过你就不要管了,一切交给我。
大不了,就来个死盾。
你都没了,皇上总不能把你从土里挖出来就是了。”
卷耳眉头一皱。
“不行啊三哥。
我就算可以‘死’,可皇上若是真铁了心,那晚儿不也得嫁过去吗?”
顾衍之转身看向了长安的方向。
“那,就给皇上一个不能嫁顾家女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