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他们师兄弟早就习惯了祁周行善于算计,根本不急。
而顾衍之身边的几个人更是对自己的主子有信心,也不担心。
可对他们都不熟的迟将军却坐不住了。
“祁公子,不要怪本将军不信任你们啊。
这招能行的通吗?
那亲戚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
纵使我们用银子把他们吸引了过来,到时候发军饷时,没那么多钱可发,人家不是还得跑?
小主,
就是发了军饷,那点子钱哪里够他们逍遥快活的,哪里有当山匪痛快?”
祁周行品了一口茶,看向了顾衍之。
“不知顾三公子怎么说?”
顾衍之拿起茶盏,吹了吹茶沫。
“迟将军何必着急?
不过十日就能看的出效果,且等着看就是了。
只是明日,我希望迟将军能将之前我所要的军名册准备好。
有些事情该办了。”
第二日又是沉寂的一日。
满满的铜钱就那么摆在演武场中间,只是全天都有人守着,没人敢碰。
但路过之人,眼睛都恨不得长在上面,眼馋的要命。
第二日天刚蒙黑,一个瘦猴般的男子就拉着一个与他有三分像的人进了祁周行所住的军帐之内。
随后,就见演武场上守着的人拿了几吊钱出来。
这事儿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军营。
第三日一早,陆陆续续就有人又来找了祁周行。
祁周行索性将桌子搬到了演武场上。
默一登记,默九发钱。
到了下午的时候,两箱的铜钱就发了个干净。
也不知是谁传的,说是祁周行一共就有场上那几箱的铜钱,晚了就没有了。
第四日一早,演武场就排起了长队。
铜钱发了是一箱又一箱,默一的登记本子写了一本又一本。
直到第十日的傍晚人才少了起来。
等到规定的时辰一到,祁周行便命人将剩余的铜钱收了起来。
默一拿着一摞子的登记本来跟祁周行汇报,心里都在滴血。
“公子,这些日子诏安之人的名册皆在此处了。
这银钱发的,小的看的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