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要说的话,昨日已经都讲完了,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卷耳透过马车的车窗不停的挥舞着手,与大家告别,最后同祁周行对视上时。
祁周行才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
卷耳看的非常的真切。
只有两个字。
“等我!”
车队到达雍州后,顾不晚和顾善之也还要与元家人拜别,所以卷耳也要在此休整一晚。
但第二日启程时,马车行进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卷耳撩开窗帘,喊着骑马的顾善之。
“四哥,这么急做什么?”
顾善之舔了舔嘴唇,不知该讲不该讲。
“算了,告诉你吧。
昨晚小舅舅跟我说,咱们离开这几日,三哥又来信催了。
说是他有要事要离开一段日子,若是这边没事最好尽快启程,说不定大家还能见上一面。”
卷耳轻掩了一下朱唇,诧异的问。
“说他要去哪了吗?
二哥大婚在即,他不参加完婚宴再离开吗?”
顾善之摇了摇头。
“信中只写了事情紧急,他不日就得离开。
但他也说了,相比见一面来说,咱们的安全更重要。
看缘分吧!”
顾不晚突的一下也挤到了窗前。
“这行李辎重太多,如果着急,不行咱们就骑马先行一步呢?
三哥这次急着要见咱们,肯定是要离开许久。
我想回去见三哥一面,咱们就别耽搁了。”
卷耳对此也没什么异议,她只是不舍得骑满仓长途跋涉罢了。
几匹快马。
卷耳他们回程的日子足足缩短了一半。
当他们风尘仆仆站在长安的燕王府门口时,门房几乎都不敢认他们了。
“…郡主?卷耳姑娘?四公子?
来人,快来人,去禀报王妃,郡主和公子回来了。”
卷耳骑马骑的直迷糊,好半天才问向祝好。
“我们还活着是吧?
这门房怎么见我们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