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还记得最初她刚到此地时,栾云霄那冰块脸冻死几个人像闹着玩儿似的。
尤其是见了卷耳。
当然他对卷耳的态度不好,也是历史遗留问题,谁让当初自己的爹娘丢下人家跑了呢。
但自从栾云霄惦记起夏荷后,明显态度转变了许多。
卷耳看着栾云霄,突然理解了岁月如梭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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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云霄那不苟言笑的脸卷耳感觉好像昨日还见过一般,今日就再也看不出一丝痕迹了。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人,现在能抱着襁褓中的闺女爱不释手呢?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三年中,卷耳从一个孩童长成了一个少女。
从手无缚鸡之力变成了现在一人能单挑两名普通汉子。
从坐马车都嫌腰痛到现在上马飞驰一日也不觉辛苦。
文牧和李氏也新添了许多白发。
文星野也成熟了许多。
三年,到底到了该说离别的时候。
文星野一如第一次将卷耳带来时的模样,送卷耳回到了张掖。
“卷耳,我就送到这儿了。
以前你不知道家的方向,现在知道了,没事就经常回来看看吧。
舅舅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只盼着你平安顺遂。
你母亲没能看遍这大好河山,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替她好好活着。
舅舅永远留着你的小院,欢迎随时回来。”
卷耳离别的泪花再也忍不住。
抱着文星野哭了起来。
“舅舅可真讨厌,我本不想哭的。
舅舅您爱练武,但也要训练有度,不要伤了根本。
舅母和乐与还指望您照顾呢。
外祖和外祖母也年纪大了,您就是不为别人,也要为他们多考虑。
我回去就写信回来,您可要记得回信。
家里有什么事千万都要通知我。
我虽然人不在肃州,可是有事我一定会回来的。”
文星野拍了拍卷耳的头。
“嗯,知道了。
别哭了,进去吧。
我就不去和师兄、师姐打招呼了。
我等着你的平安信。”
卷耳抽抽搭搭的走进了大门。
朱然带着一众师兄站成了一排。
“听说你归程已定,日子颇紧。
今晚,师兄们为你饯行,咱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