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死的大事都能记错,但找人要东西却能找对人。
村长啊,我见你也不是很糊涂嘛!”
那村长支吾了半天,再也说不出什么。
但他不说,人群中却有人站了出来。
“等一下,姑娘。
您刚刚的意思是说我弟媳他们根本就没被水冲走,而是逃亡的时候受了伤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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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蕊眉毛一挑。
“弟妹?你又是谁?”
那汉子上前了几步。
“我是海生他爹的好兄弟,平日总是一起捕鱼的。
海水冲上来那日我们跑散了,再回村子时,他们就说海生他家全家都被水冲走了。
但我刚才听您说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麻烦您讲清楚些,我给我兄弟全家都立了衣冠冢。
我上坟烧纸时总得跟我兄弟有个交代啊。”
初蕊见他可怜,便将实情说了一遍。
那汉子满眼布满了血丝,一把薅住了村长的衣领。
“我们兄弟一直知道你只向着你们本姓的族人。
但我万万没想到,在人命关天的情况下你竟然能带着大家抛弃一个女子和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
你还是人吗?”
那村长也被这个架势吓住了。
“我…我…我没办法啊!
当时我们都自顾不暇了,渔娘受的伤那么重,我们没法管啊。”
那汉子照着村长的脸就是一拳。
“没法管?
渔娘受伤了,那海生呢?
海生那么小一点儿,能费你多少力气。
哪怕你给他带出来呢?
再说了,这事儿过去这么久了,你派人找了没有?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自己去找也行啊!”
说着说着,那汉子哽咽了。
“海生可是我兄弟唯一的血脉了…
我…我…我们以前出海时就发过誓了,说是无论谁家出了意外,另外一个都要照顾好对方的家人。
可现在,这娘俩怕是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卷耳和初蕊对视了一眼,开始考虑要不要说海生还活着的事。
但此时,驻军的那个头头打断了他们。
“你先等一下哭。
麻烦问一下,你们今日有人出海捕鱼吗?”
人群中一个人举手回答。
“没有!
你们新给做的船,胶还没干透呢,现在下不了水。”
驻军的那个头头脸色一变,指着远处问。
“那…海里的船…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