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此可有家人田产?
若是不能与我远行,还是要提前说。
我不希望这孩子同你们刚刚熟悉,就又要分开。”
最开始说话的妇人,脸上犹豫了。
“姑娘,那不行。
我的孩子和孙子还在这儿呢,平日我还需要帮衬一些。
实在是离不开啊。”
卷耳表示理解,掏出了十个铜板递给了那个老妇人。
“辛苦您跑了一趟,给孙子买块糖甜甜嘴吧。”
那老妇人赶紧道谢,然后就离开了。
剩下的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肯走。
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忍不住小心地询问。
“姑娘,能不能跟您问问月钱几何?
我总得看看值不值得我跟您远行。”
卷耳淡然的笑了笑。
“该问。
初步定是每月三两,一年四季各一套衣裳。
做的好,还会有奖赏。”
几个妇人皆是眉开眼笑起来。
只最年轻的那个没什么表情。
卷耳慢慢地在她们身边踱着步,趁着她们高兴,在她们身上嗅了嗅。
虽然这些日子遭了灾,但干净人总不会让自己身上有明显的异味。
这几个人中,有两个人头发看起来不止三五天没洗了,指甲中也都是些泥。
卷耳又掏出了铜钱,给她们发了下去。
“辛苦你们跑了一趟。”
那个最先询问月银的妇人一怔。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怎的就不用我了?”
卷耳眼神凌厉的扫了过去。
“我用谁,不用谁,没必要同你解释。
慢走,不送!”
说着,卷耳抱着海生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不再看她们。
今日也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出去忙了,否则哪里用卷耳自己挑人。
玲珑看人的眼光最准,初蕊现在也极有气势。
若是她们在,哪里还能轮得到这些妇人发问?
屋子里现在只剩下了最后的两个妇人。
最年轻的和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岁左右的女子。
三十左右这个女子在屋子里待的极不自在,两只手握在身前,一只大拇指不住的摩擦着另一只手的手背。
看起来紧张极了。
那最年轻的反而最是淡定。
“你们叫什么名字?”
三十左右的妇人看了看年轻的那个,先开了口。
“我夫家姓刘…”
卷耳点了点头
“嗯,那便是刘婶子了。
你呢?”
年轻的妇人抿了抿唇。
“姑娘可唤我燕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