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磨杀驴?”
祁周行被卷耳可爱的模样逗笑了,
低着头不敢再看她。
用过早饭后,周家的弟子都骑上了自己的马。
只是坐在马背上时,都有些晃晃荡荡的。
经过这一夜,大家都有些脱力,打不起精神来。
卷耳撅个大嘴,在最后同初蕊嘟嘟囔囔的。
祁周行故意慢了半个马身,想听听卷耳在念叨些什么。
“…我感觉他可能是好官,但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师兄们都累成这样了,就不能让他们在那歇一天再走。
你看看十师兄,我都怕他掉下马!”
初蕊顺着卷耳的话,望向了在最前面的管乐。
但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祁周行在旁边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卷耳一记眼刀甩了过去
“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你们这些时日天天的耗在县衙,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好不容易把人捉住了,连审查的过程都不让听就把咱们打发回来了。
而且,你看看你们这张疲惫的脸。
哪怕留你们在那休息一天呢!”
祁周行也很累,面带笑意的闭着眼点了点头。
“嗯,嗯!我们宿莽说的对。
我们宿莽说的什么都对。
他们是应该留我们在那休息的。
我们就应该睡在刘县令的寝卧里,这样才休息的好。”
卷耳不明白为什么祁周行的语气中突然阴阳起来。
“你什么意思?”
祁周行睁开眼睛,朝着卷耳一笑。
大概他是困的紧了,这个笑在卷耳看来,多了些温柔和蛊惑。
“前厅烧了,连带着衙役休息的地方也烧没了。
我们平时也是在衙役那间屋子旁休息的。
此时都变成灰了,刘县令如何能留我们啊!”
卷耳咬着下唇,一时之间她竟然没想到。
当然她也想不到,毕竟她又不住那里。
回到了周宅,十三姨赶紧吩咐了身边的人烧了开水供这些人洗了个澡。
卷耳和初蕊洗好澡后,瘫在炕上,眼皮越来越重,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卷耳再醒来时,天都黑了。
卷耳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觉得五脏庙不停的叫。
只好出来找吃的。
但事情就这么巧,卷耳刚摸进厨房就碰到了也来找吃的的阿哲。
“阿哲,你吃什么呢?
给我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