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姐弟没有将这事儿捅出去,只是想要找个理由处置了自己,会以什么方式呢?
说自己偷了东西?还是说自己冲撞了他们姐弟?
偷东西应该不会,方家姐弟住在西跨院的芳菲院,而自己这种低微的人连二院都进不去,说偷他们的东西就太扯了。
说自己冲撞了她?可是方三娘与自己也不过才见两次。若是用第一次罚跪的那事也太牵强了,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
会不会是莺儿?可那日她在茶水室吃瘪的时候自己一直躲在帘子后面。她应该没见过自己才是啊。
一路就这么想着,卷耳随着人群第二次进入了二门,到达了前厅的露台。
只见周遭站了能有二十几个三、四岁到十岁之间不等的女孩,一个个的低着头站成了一排。
大点儿的女孩只是拘谨的站着,但小一些的还在好奇的东张西望。
卷耳站在一排的最末处,弓着腰让自己不要太显眼。
在自己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人,站在了她的后面。
钱嬷嬷张望了一下,数了数人数后,向旁边的美妇人低声说道:“娘娘,人到的差不多了!”
只见中间的美妇人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抚了抚发髻开了口:“我们王府的这么大的丫头都在这儿了。方小姐说令弟是被一个小丫头害的摔了腿。就请让他自己出来指认一下吧!”
原来,方三娘与方六郎离开山坡后分道而行。方三娘要回芳菲院与三夫人述说一下刚才的事,算是提前做个铺垫将自己和弟弟摘出去。
方六郎的脑子就简单了,他就是想换个地方放这新得的纸鸢。至于那个丫头的事,他相信他姐姐能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