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毛笔，也不过是树枝上绑着一根软枝，材料不够，只能就地取材了。

林念蓉见林念娇不肯说也没追问，她对这点小钱可不感兴趣。

林念娇用自制的简易毛笔蘸着口脂在齐立冬的脸上画着。

齐立冬捧着铜镜，见镜子中自己的眉毛又黑又粗，原本红润白皙的脸多了许多黑点，还多出一道狭长的红色刀疤。

“好丑，这要是表哥看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我来。”齐立冬喃喃道。

房间不大，又是入夜，整个林家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几声猪叫和远处的狗吠声。

因此，齐立冬这句不大声的话却被林念娇两姐妹听个正着。

“谁？表哥？什么表哥啊？”林念蓉揶揄道。

“没，没什么？”齐立冬眼神躲闪，神色羞涩，如果不是此刻她脸上画着妆，怕是整张脸都红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害羞什么？我说呢，怎么就看不上我二弟，原来是有心上人了，你表哥叫什么？长的俊不俊。”林念蓉笑着问，接着又似想起什么，“你不是说你什么都忘了吗？”

齐立冬顿时慌张起来，解释道:“我想起了一些，但不多。”

林念蓉显然是不相信的，她隐隐觉得这和林念娇有关，林念娇肯定是有事瞒着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了，从芙儿落水后，那个沛荆出现后，娇娇就开始常常出门，一离开就是一整天不见人影，还有过夜间偷偷出去。

甚至于.......那盒她根本瞧不上的口脂。

林念蓉这才反应过来，她长的好看，常常有人给她买这些。

要不就是托林乔枫林乔忠拿给她，再大胆点的就和林岸那样直接拿给她，可林念娇不一样，她怎么来的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