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前头陈子良就是和国人杀的,少帅还缴获了和国人的电台,那工作组本来以为人是顾家杀的,这下可好,证据摆在眼前,还冒出来了个间谍组织,工作组也傻眼了。”
有人就问,“那这跟姜州城里的和国人有什么关系?”
“警告他们呗,我听说军政府如今正在全城查间谍,要是查出来和间谍组织有关的和国人,一律杀无赦。”
众人乍舌,有人不信,“我可不信,北边政府对和国人都不敢这么硬气,顾家刚来姜州,就敢杀和国人?我不信!”
众人七嘴八舌,把盛长凝的思绪带偏了。
郭令世给病人看病,装作有意无意抬起头看盛长凝一眼,又低下头去。
中午来了个急诊病人,听说是玻璃缸热胀冷缩爆炸,这人身上大面积烫伤,都被崩了玻璃渣子。
盛长凝便帮着郭令世给这人清理创面。
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场面,郭令世的夹子在病人身上飞舞,病人疼的直嚎,盛长凝的工作,就是按住这个病人,以免他乱动让玻璃渣子深入到肌肉里去。
结果没一会儿,盛长凝身上手上全是血,眼前血肉模糊的景象刺激的盛长凝人都傻了,又恶心又想吐,那病人的嚎叫声还一直在她耳边回荡,整整三个多小时,总算是把那些个玻璃渣子都清除完毕了。
接下来就是缝合伤口,给伤口消毒。
又是一阵直冲天灵盖的嚎叫声,等处理完这个病人,盛长凝整个人都灵魂出窍。
郭令世洗手消毒回来,已经是下午四点,盛长凝也换了衣服,面前摆着中午还没来得及吃的饭,可她一口都咽不下去。
郭令世正想说什么,那病人家属来了,一脸的窘迫,一看见郭令世,就从口袋里掏出三块钱来。
“大夫,俺,俺只有这么多钱,您能不能大发慈悲,宽限我几天,我去码头扛大包,很快就能凑够我兄弟的医药费的。”
盛长凝下意识看过去,那人拿的钱脏兮兮的都卷了边,足以证明就是这钱,都是他干了苦力才能换来的辛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