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言汝子不材,汝子可知情乎?”凌云望着仙院院长询曰。
仙院院长淡然答曰:“实言耳,有咎耶?”
凌云微哂,从袖中取出灵牒,于其面前摊开,徐徐道:“据我所查,尔子现任职一方宗门,月供千金,何以养不足一子?”
听言,仙院院长面色陡僵,眸光如电,冷汗涔涔:“仙子何以至此?”
“心诚者,天不欺也。”凌云合起灵牒,神色凛然,“汝有何言?”
仙院院长讷讷,欲辩难启,最终道:“老妻病矣,每月经银数计,非吾不言,实难启齿耳。”
凌云秀眉微挑,“何病?疗于何处?此事查探,非难事也,诚哉?”
面色如土,仙院院长视凌云目中怒意渐浓,恨意生起,拭汗后道:“仙子诚慧,然得宽宥,不必逼迫如此,此事若放过,皆可行之。”
其意含隐,谓凌云揪住小事不放,欲索贿赂,仙院院长暗忖,分半所得,以财息灾。
然,凌云冷目相待:“汝欲贿赂我也?”
干笑,仙院院长辩解:“绝无此意,仙子言矣。”
凌云轻嗤:“尔挖此财,心中安乎?”
仙院院长理直气壮:“虽引诸子入养老境,然老者毫发无损,不过举手之劳,何咎之有?”
拍案而起,凌云严辞斥责:“仅引入境,则无咎乎?汝何得好处!”
色不善,仙院院长辩白:“何处得了好处?”
凌云展灵牒,“尔受彼人财货,削老者衣食药支,以劣充优,非尔行耶?!”
灵牒载一年之内,老者境遇每况愈下。
凌云质问目光下,冷汗横流,院长语塞,唯弱声回道:“未出大事。”
“须待祸至,方知悔乎?”凌云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