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禾洞悉了她内心的疑惑,嘴角微扬,自信道:“我欲为之,自能成事。”
倾沐望向他那傲视苍穹的姿态,犹如主宰万物的仙君,心中激荡不已,猛地扑进路笙禾怀中,环抱住他的颈项,轻轻印上两吻,“你真是非凡绝伦!”
此等风采,不愧是她心仪之人,英姿飒爽。
路笙禾对于她的亲昵极为受用,正欲进一步温存,倾沐却忽地推开他,急如星火般往外奔去。
“何去?”路笙禾询之。
“购灵器也,再迟恐商铺闭门矣!”倾沐头亦未回,答道。
吾竟不如一台灵器乎?
最终,路笙禾还是陪伴倾沐选购了一件灵器,虽过程稍显波折——路笙禾提出可通过门派渠道即刻送来,倾沐却坚持自行挑选。至灵器铺内,二人意不合,路笙禾重实用,倾沐偏外观,几经争执,终是路笙禾退步,允倾沐购得心仪之粉色小巧灵器。
倾沐持新灵器在手,心花怒放,先录路笙禾之联络符篆,随后逐一通知焦然然等。
事毕,似忆起何事,倾沐自包中取出记事符,寻得大喜母之符号,传送一讯:“大娘,吾乃倾沐,此吾符号,可存之,若有何需,随时召唤。”
讯息既出,倾沐拉起路笙禾之手,满脸喜悦欲归。
恰此时,灵器响动,乃大喜母传来,倾沐即刻接通:“大娘,何事?是否有急?”
“秦助手,无碍,”大喜母声细如丝,病态尽显,其声更低,小心翼翼问之:“吾,吾只想询吾儿之事,何解?”
倾沐闻此,心中一紧,念及日前所得之线索,略作迟疑后言:“大娘,稍安勿躁,有消息吾必首告之。”
大喜母诺,语中难掩落寞,仍向倾沐致谢。
挂断后,倾沐轻叹,对路笙禾言:“魏大喜之母实乃可悯,夫亡,独力抚孤成人,孰料侄儿狠毒,害其唯一依仗,更图其子之补偿,世间何以有此等恶徒?”
路笙禾轻抚其顶,笑曰:“人心本复杂,世无绝对善恶,唯有明辨。”
倾沐目含笑意,问之:“汝属何类?善耶?恶耶?”
“汝以为何?”路笙禾反问。
倾沐轻咬朱唇,望着路笙禾,笑开:“善恶于我何妨?吾只知,吾心悦者,唯君耳。”
突来的情话使路笙禾展颜,捏了捏倾沐之脸颊,牵起她手,笑道:“归家去吧。”
“嗯,归家。”
次日清晨,倾沐被灵器唤醒,恍惚间未察其声,直至忆起新购之灵器,猛然惊醒,接起时,彼方已挂断,遂迅速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