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沐望着递来的灵糕,摇头拒之:“吾无饥饿之感,君食之后,速开工。”
吴语面色微僵,但瞬即复常,笑曰:“独食无味,君可否坐下伴吾闲谈?”
倾沐欲拒,焦然然已先声夺人:“靓靓姐,无他事挂心,共谈片刻何妨?”
“善。”倾沐闻言,遂坐于吴语之侧,后者笑意更浓,细品手中灵糕,对倾沐言:“家母手艺日臻佳境,君不品尝,实为憾事。”
倾沐瞥她一眼,忽而笑开,问:“家母体虚,烘焙劳形伤神,不宜频繁。”
吴语面色又是一僵,旋即笑道:“家母闲暇无事,偶以烘焙自娱,无大碍也。”
倾沐复问:“对了,吾可否一问,家母究竟患何疾?”
吴语面色黯然:“癌矣。”
“何种癌邪?”
吴语眉头紧锁,答曰:“胰腺癌。”
“胰腺癌不可食甜邪?”焦然然突插言。
吴语绝美容颜略显扭曲,强忍笑意,咬牙道:“家母仅喜烘焙,自不食之,无妨。”
“此乃无趣之事。”焦然然啧啧言。
语毕,焦然然觉吴语目光冷厉扫来,然倾沐抬首之时,吴语又复柔情,轻叹:“家母年迈,未知何时仙逝,其所愿,吾身为女,岂能阻拦?”
李洁亦叹:“小语至孝,多年所得,尽付家母疗疾,自身毫未存留。”
“家母也,吾何忍其陨?李姐,勿提此事。”吴语悠悠打断李洁。
李洁不以为意,仍叹道:“汝不知为己谋,尚需熬此数载,今后如何是好?”
“吾无力无势,解约无门,唯有咬牙坚持。”吴语眼神暗淡,紧咬银牙,显出命途多舛却又强作坚韧之态。
“怜君兮。”李洁面露痛惜,轻拍吴语肩头,目光却斜瞥倾沐,眼中闪过一丝焦虑。言至此,倾沐竟无动于衷。
吴语心中亦急,却不能显露,仅以目示意李洁。
李洁一咬牙,转向倾沐,似作重大决断,言道:“秦助理,此举或许唐突,且强人所难,然为小语,吾不得不厚颜相求。秦助理身为路总之肱股,能否请路总助小语一臂之力?”
倾沐微惊:“如何相助?”
李洁侧目吴语,得其暗示,言:“小语欲与宗门解约,奈何被欺瞒签下不公之约,若解约,需付巨额违约金,君能否请路总网开一面?”
“吾仅为路总之助,怎能让路总承担巨款?吾与君并无深厚交情?”倾沐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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