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数声，以掩饰尴尬，青梦淡然道："一巴掌拍不响，若我夫君有歪心，我首当问责于他。若非他意志不坚，何人能有机可乘？狐媚手段虽高，遇上顽石，亦是徒劳。"

周夫人一时语塞，竟无法反驳。既恨吴雨入骨，却又进退维谷。

青梦又言："周夫人，吴小姐与周先生之事，你无凭据。但周先生之事已昭然若揭，不可只纠一人。若我是你，必先约束自家夫君，攘外必先安内，不是吗？"

周夫人对此无言以对，悻悻收回手包，瞪了吴雨一眼，道："若让我知你与我夫无关，我自不咎。否则，休想逃脱。"

吴雨垂眸，未置一词。周夫人提包怒然而去。

"走吧，"青梦搀扶吴雨向化妆室走去，众目睽睽之下，吴雨自是尴尬。

"谢谢你，"吴雨低声道谢。

青梦连忙称无妨。

进入化妆室，焦燃燃紧跟其后，关门隔绝了外界窥视的视线。

"吴雨姐，你还好吗？"焦燃燃递上一杯水，置于她手边。

吴雨面容苍白，勉强挤出一丝笑："无碍，已习以为常。"

青梦与焦燃燃面面相觑，习以为常？此事竟是常态？

吴雨见二人惊讶神情，浅笑道："难道你们以为我真的清白无瑕？"

青梦她们沉默，目光交换，满是疑惑。吴雨这是默认自己行不端之事？她们并非至交，吴雨不惧她们泄露秘密？

吴雨似乎无所顾忌，笑容中带几分苦涩，几分嘲弄："是否让你们失望？我远比你们想象中更为污浊。"

青梦和焦燃燃再次互视，无言以对。

"也不尽然，各人有各人的抉择。"青梦觉言语笨拙，半句未毕便戛然而止。

吴雨望向青梦微红的脸庞，笑道："你不必担心得罪我，直言无妨。其实，我可以否认一切，只是惧于谎言。今日我实在太疲惫，装纯多年，实属不易。"言罢，她取出随身手包，在二人惊愕的目光中抽出一支烟，娴熟地点燃。看其姿态，显然已是老烟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