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信倾沐徒有此智,能洞悉高深典籍。
倾沐怨望路擎明,此般困境,为何拆台?
哼声后,倾沐转首,续读。
眼前符文旋转,拆解皆识,合之,则不明其意。
“啧啧,何故忽生上进,文字识君,君不识之,自寻烦恼?”路擎明泼冷水,图挫其志。
玩笑哉,向来不求上进者二人,倾沐若变,独余其一人纨绔?
不可,须扼此苗头于初生。
“何时汝有暇管他人琐事?”路笙禾不知何时自书房出,冷目视路擎明。
路擎明毫无愧色,对曰:“非怜其乎?何使一智识平庸者强学上进,此乃锥心之痛。”
倾沐不满皱眉:“君方智识平庸。”
路笙禾以目安慰自家“愚笨”者,而后笑言:“君近日似闲矣。”
“未尝……”路擎明心感不祥。
路笙禾笑容依旧,“日日酒池肉林,君生活太过安逸,吾观之亦生羡,是当寻事予君。”
言毕,转身向书房行去。
“意欲何为?”路擎明心慌,紧随其后。
路笙禾坐于灵纹阵面前,目不离其,道:“寻事予君,免君常怜吾妻心痛。”
路擎明理直气壮曰:“吾言非谬,何强求其上进?吾知汝谋,岂非待自身陨落,由其承继路氏?大可不必,身亡之后,聘一职修管治路氏,使其安享家中红利,不亦善乎?”
实言,其不解路笙禾何故寄望于倾沐,此女之智,难担路氏重任。
路笙禾盯屏,言:“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吾信无人能护其周全。时日无多,必使其有自保之力。”
路擎明面色微暗,叹息曰:“何须急此,又非明日便赴幽府。”
路笙禾淡视之,道:“已有定夺。”
“已有定夺?”路擎明茫然。
“海外任务一桩,期六月,君当之恰好,可尽情游玩,年半后再归亦无妨,”路笙禾道。
路擎明面色立变,“路笙禾,逆子也!真送兄远游乎?良心何安?吾知汝计,欲死后由她接掌路氏,何须辛劳?君亡,聘高修为职修管治路氏,使她安居家中分润,岂不更好?”
路笙禾温笑答曰:“无碍。”
“吾命苦矣!养育弟而无情,为妻弃兄,遣兄远赴他乡,吾愧对路氏先祖!”
路擎明嚎啕,声情并茂,若丧子之孀,只差满地打滚。
倾沐闻声入,见悲痛之路擎明,及淡然之路笙禾。
“何事?”倾沐试探问。
“无事,彼狂矣,”路笙禾轻描淡写,惹得路擎明白眼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