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禾大手按住她的后脑,不容她退避,见她紧张得几乎窒息,忍俊不禁道:"何须急着离开,不妨继续欣赏?"
倾沐连连摇头:"不看了不看了,放开我。"
"不成,行事须有始有终,你只看了上篇,下篇尚未观之。"
他握着倾沐的手,贴于自己的腰际,倾沐感受着手掌下的热度与紧致肌肉线条,心神激荡,几近失控。
她急忙抽回手,推开路笙禾,连连后退,强作镇定:"登徒子!"
路笙禾嗤笑一声,"究竟是谁登徒子,不敲门而入,见状不避,反目不转睛,若在古时……"
倾沐接口道:"休想再诓我,即使古时,亦不至于被囚笼溺水。"
路笙禾却摇头:"非囚笼,而是你需对我负责。"
倾沐啐道:"妄想,不过一瞥,何来负责之说?"
路笙禾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有人敢做不敢担,视而无责,实乃薄情女也。"
倾沐不服,"吃亏的是我又非你,你怎比我更显冤屈?"
"汝在戏耍我?"路笙禾略感讶异地望向她,"被视者乃我,何故反成了你吃亏?"
倾沐哼声道:"你身材平平,又非我所愿,我尚嫌刺眼。"
路笙禾难以置信,"我身材不佳?"
倾沐违心地点点头,心中默念,一言之谎,雷公勿劈。
"我倒是疑你目力有误,"路笙禾轻笑,他凝视倾沐,凤眸含笑,上下打量一番后道,"既然已被你看去,我又非易吃亏之辈,你须有所补偿。"
倾沐愕然,"如何补偿?"
"如何补偿?"路笙禾笑容颇含深意,"让我亦观之。"
"滚!"
倾沐奔回自己修炼室,狠狠甩上门,不带半分迟疑。
门合之后,她仍觉不甘,复又开门,冲路笙禾喊道:"你的也就那般,还不如我师兄好看,哼!"
言罢,门再次被用力阖上。
路笙禾驻足原地,面色沉了下来:"不如你师兄?甚好!"
"可恶路笙禾,无耻路笙禾,厚颜无耻,登徒子!"
倾沐边挤灵牙膏,边咒骂,镜中映出她平凡的面容与身姿。
若真有此景,吃亏的恐怕还是路笙禾。
倾沐郁郁刷牙,此生与波澜壮阔无缘矣。
洗漱完毕,倾沐步入修炼室,正欲更衣,却见床榻上侧卧一人。